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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军医处,离了老医官的视线,贺不渝自不能表现出半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端的是一副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的模样。

如果忽略衣襟前的一片濡湿,战靴上的几块尘土,倒有几分巡视军部大营的做派。

“将军!”迎面撞上一个眼熟的小校尉。

贺不渝忙将袖中的膏药收了收,凝着脸,问:“何事匆忙?”

那小校尉抬起来脸,竟是一个熟人,便是秦杼非要塞到他身边的那个远方亲戚。

“是你啊。”贺不渝拖长了尾音,语气颇为意味深长。

校尉忙俯首:“是,殿下。”

他听贺不渝的话音不对,立时想到莫不是昨晚那个美人不曾让殿下满意?又或者,未能柔顺恭敬,惹了殿下生气?否则今日,不该是这般态度才对。

被贺不渝的眼神盯着,校尉的心忐忑异常,很想问个清楚,却又知这等事最好不要多嘴,否则舌头没了脑袋也保不住。

瞅着方才贺不渝从军医处出来,校尉灵机一动,轻声询问:“殿下,可是昨儿宿醉头疼?卑职有一味极好的醒酒方子,是二公子的私藏,殿下可要用?”

京中的东西,自然要比穷乡僻壤的玩意儿要好些,更何况是秦杼特意淘换来的。

贺不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倒是会献媚。”

这便是同意了。

校尉一颗心慢慢揣回了肚子里,腆着笑脸,道:“殿下若是不急用,卑职片刻后便亲自送过去?”

贺不渝嗯了一声,想着韩悯还在屋里等,抬步就要走,忽而脑中灵光一现。

“等等,你怎的专门备了醒酒方子?昨晚给我喝的酒,同其他人的不一样?”

“这……”校尉面上露了心虚,“是有些不同。”

“你敢对我下药?”贺不渝怒问,“你可知对当朝太子下药,罪同谋逆?便是秦二他也担待不起!”

“不,不是……”校尉连忙否认告罪,“殿下,请听卑职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自个儿都亲口承认了,还妄图狡辩?”

贺不渝心下气得很,本以为昨夜是自个儿色胆包心,没想到竟是中了旁人的算计,难怪难以自制到那般地步,连老韩都弄伤了。

若是不曾李代桃僵,那他岂不是要弄出人命来?好啊,这秦二,这校尉,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思及此,贺不渝的眼神愈发冷冽了些,盯着慌乱无措的校尉,犹如粹了毒的刀子。

“卑职……”校尉觉出贺不渝眼中的杀意,腿肚子都在打颤,颤着声回道,“卑职未曾下药,只是后来给殿下换了一种酒,当时也问过殿下。”

“问过我?”贺不渝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人拿美人画像来给他看时,手上还提了两罐子酒,说是酒劲儿大,庆功宴上那些跟它一比起来,味儿寡淡得都可算水了。

校尉觑着贺不渝的脸色,继续道:“酒名仙人醉,是诏南府特产的,少量饮用倒也无碍,若饮得多了,便有房中助兴之功效。”

贺不渝一听,顿时想起了与韩悯毫无节制的一晚上,脸色愈发不好。

“这话,你当时怎么没说?”

校尉当时说得隐晦,只暗示了殿下要怜香惜玉,谁曾想殿下是个木头桩子,半点儿也听不懂言外之意。

如今,他只能认了错,“怪卑职未曾提醒,望殿下恕罪。”

贺不渝不想恕罪,虽然他与秦杼关系匪浅,可要不是昨晚那两罐子够劲儿的酒,又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害得他连男女都分不清,也不知在老韩心里成了个什么样子。

贺不渝冷着脸盯他。

校尉哆哆嗦嗦解释:“殿下,卑职担保,这酒是断断不会有问题的,便连宫中也曾进贡,否则我也不敢拿到殿下跟前,卑职万没有谋害殿下之意啊。”

校尉年纪也不大,也才二十出头,因着与秦家的关系进了京畿卫,后来随平南军出征,升到了校尉官职。在京畿卫,贺不渝便是顶头上司,因而平日有些近乎,还是可以套一套的。

可眼下,被贺不渝一呵斥,他一双腿忍不住往下软,好似要跪在地上一样。

“男子汉大丈夫,作甚哭哭啼啼?”贺不渝看不得校尉红着眼眶,一副欲泪还泣的小白脸模样。他的兵就该一身男儿正气,能顶天立地,能刀口舔血,便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最好了。

“我又不曾降罪于你,你委屈害怕个什么劲儿?”少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嗤了一声,抬腿就往前迈。

校尉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跟在贺不渝的身旁,错后半步,连身子也弓了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想,殿下不怪罪,那便是对昨晚上的安排满意了?可这一脑门的乌云密布又是什么情况?

他实在琢磨不透,只一味跟着贺不渝,走了几步贺不渝停下来。

校尉不明所以,“殿下?”

贺不渝上手揪着他领子,径直将人扔到一边去,“别跟着我!”

校尉应是,停在原地,不敢再跟下去。

贺不渝走了两步又回头,“方悟!”

校尉连忙小跑跟上来,“殿下,有何吩咐?可是要置办那女子?”

“什么女子?”贺不渝皱眉,“我昨晚就没见到人,鬼知道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少扯这些淡!”

“啊?”校尉惊得张圆了嘴,“怎么会?”

“呵,怎么会?你自个儿去问问吧,到底怎么回事?”贺不渝懒得再提这些,要不是其中出了差错,又有仙人醉迷惑了心神,他能错将韩悯拐上床,这样那样了一晚上?

“卑职一定探查清楚,回来给殿下复命。”校尉表态。

贺不渝冷嗤一声,“不必,回头告诉秦二,别跟我找这些有的没的,等回了西京,且有他好看的!”

这话他一个小小校尉怎么敢说,只能装聋作哑,闭口不言。

贺不渝也不计较,径直吩咐:“齐世子今晨到了,你随身支应,有什么需要来报与我知。”

“是。”校尉领命,“那醒酒方子?”

“晚些时候,拿给我。”贺不渝头也不回地说道。

快步如风,只留给校尉一道年轻硬挺的背影。

校尉站在原地,目送少年将军逐渐离去,从胸中发出一声喟叹。

原来殿下这般窝火,是没有睡到美人啊,要不再去找个新的?

可计划周密,他是亲自将人送进贺不渝住处的,怎么人会不见了?校尉百思不得其解,当即决定去寻那美人问个清楚。

贺不渝揣了两瓶膏药,直冲冲去了韩悯的住处,院中无人,屋内也不见踪影,且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全都收拾了干净,只看得出地上尚未干涸的水迹。

“又乱跑,一点都不听话,说好等着,又跑哪儿去了?”贺不渝在破落院子各处寻了个遍,越想越觉得生气,干脆捏着俩膏药回了自己屋。

还没踏进门,就听见了屋内的声响,他心头一紧,屋里凌乱还未收拾,若齐治又来撞见了,他该如何解释?

好在这念头只闪过一瞬,他看到了屋内走动的是一道熟悉的黑影。

“老韩,你怎么在这儿?教我好找一通。”

贺不渝一进门,就瞧见屋内已经被收拾了大半,韩悯拿着个盆,正捞起床头他的贴身亵裤。

上面痕迹斑驳,不知道当时被拿来当帕子擦了多少遍。

少年薄脸一红,连忙道:“老韩,别动了,我自己来。”

韩悯手上一顿,“殿下,你要自个儿洗?”

“嗯。”贺不渝点头,“我自己洗。”

韩悯奇道:“殿下会么?”

贺不渝不想被小看,当即逞能道:“还有什么会不会,我堂堂南唐大将军,就没有不会的时候。”

韩悯无声片刻,终道:“殿下从未动手过,还是让属下来吧。”

“我说行就行,你别拿了。”贺不渝脸皮臊得发烫。

偏是韩悯没理解他的意思,直道:“属下一贯做这些,殿下的饮食起居都由我打理,这次轻装出行,没带几套换洗,弄坏一件不大方便。”

贺不渝:“……”

就见韩悯一直拿着脏衣物,同他讨价还价,他只觉眉头直跳,脸皮发烧得厉害,径直就冲上前抢了,不由分说往盆里一塞,再往地上一扔。

哐当一声,木盆落了地,贺不渝再踢一脚,直接踢到了床底下。

韩悯:“……”

韩悯道:“殿下,藏着不是办法,脏衣服得洗。”

贺不渝咬着牙棒子,气得鼻孔快冒烟,回头就扯了韩悯的胳膊,扒着男人的肩膀,将人往床榻上一送。

“殿下?”韩悯倒在床上,眼里露出惊讶。

贺不渝居高临下,木然道:“将衣服都脱了。”

韩悯犹疑着,“殿下,白日里不好……”

“脱完,再翻个面儿。”贺不渝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看看你屁股。”

半晌,韩悯都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贺不渝。

心中念头转过千百回,想着是不是该提醒小殿下,白日宣淫实在有违君子之风,可君子是什么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毫无说服力。

又或者,他该劝说小殿下不要一味沉湎情、色,免得耽误了正事,还惹得旁人笑话,可小殿下今次也才第二回,着实算不得沉迷。

思来想去,挣扎了许久,韩悯终究还是慢慢伸手,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强健而匀称,附着一层健康有力的肌肉,男人的身体呈现出来,那斑驳的青紫与牙印,像是被蹂、躏了无数遍。

贺不渝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开,如同黏在了韩悯的身上,他甚至无法自控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就在这时,他看到韩悯胸上结实的肌肉微微颤了一下。

男人低声开口:“殿下,轻些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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