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纽约夜未眠9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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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安检她才看到本貌。
挑高天花板上挂着巨大水晶吊灯可灯光晦暗不明,想必这里的人干得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莺莺燕燕身着各色各样的紧身包臀裙坐在男人们中间,与他们调笑嬉闹场景十分少儿不宜。
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领着她拐了两个弯,走到安静的包房区。档次明显比外面高。
她打开一扇门,和屋内的人笑了笑,说了句韩语:“您们看看她,合心吗。”
元瑟雅硬着头皮走进门内,环视一圈。标配水晶灯,墙面贴减噪的天鹅绒,真皮沙发上坐着资料上有的三个大爷,包括文会长。还有两位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的美女。
哦,一个人负责一个。就差她了。
“确定听不懂吧。”某财团会长用韩语问道。
元瑟雅想笑。毛泰久还真是计划周全。
“确定。”女人点点头。为了证明她没有一丁点韩国血统特意把她拉到灯下,大家看到了她的栗子色头发和绿眼睛。
女人推了她一把。“去吧。”
她不习惯穿这样的高跟鞋,有种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小朋友的感觉。踉跄了两步干脆直接摔倒在文会长面前。
文会长扶起她,拍拍自己旁边,让出了半个位子给她。
“谢谢。”也不多推脱直接坐下,谁知刚坐下就感觉到他的手顺着腰滑到大腿。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他更肆无忌惮了起来,贴着她的耳朵用口音特别重的韩式英语问她叫什么名字。
“瑞、瑞贝卡。”
“贝卡啊,你是我的类型。”
穿着紧身的衣服,长了张可爱的脸。他喜欢这种反差。
为老不尊的混蛋。眼睛瞥见他手中的空酒杯,赶紧起身从桌上拿起干红葡萄酒。
那老混蛋趁这个机会拍了下她的屁股。
“文会长来兴致了哈哈哈哈哈。”
好在每个人都有了女伴后他们马上摊开地图谈事情。是关于成云市一片老旧小区的重建工作,那小区里内住着工薪阶层还有不少住宿价格便宜的考试院。
他们开的价钱格外低,大家无法接受这个价格,可是没办法,跟财阀对着干没有好处。有几家钉子户不肯搬走,所以这三个人打算强拆。
她全程装作什么都听不懂,学着其他两个妹子的样子时不时给他倒酒。
“成云运通打算在这里修公路。”土地管理局局长指了一条线。
文会长冷笑两声。“毛基范那个老狐狸别想得逞。这块地是我们的,等回国就动工。”
临近十一点,三个人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这次会面。
元瑟雅和带她进来的女人送喝多了的文会长到地下停车场后,他居然握紧她的手腕非要带元瑟雅回酒店。强忍想拿书包抡死他的心一个劲往后缩。
“您要知道眼线无处不在,被拍到就不好了。会长您还是尽快休息吧。”女人边说边送他上车。
文会长摇下车窗,朝元瑟雅招招手。她只好凑过去,微微弯下身子。
把名片塞进她的胸口。“记得和我联系。”
随后扬长而去。
“去吧。”女人看了她一眼,“他在等你。”
嫌弃地把名片揉成一团。“你说谁?”
她笑得轻佻,“还能有谁。”
话音刚落,眼熟的奔驰sl停在两人面前。女人给生无可恋到极点的她打开后座车门。
“聋子”司机坐在前面。那么,坐在后面的就是
毛泰久望了眼一上车就系上安全带的她。后者看了眼他,哎这人怎么不系安全带?发生车祸必死无疑。眼见他的眼睛向下瞄,赶紧拿包挡住,顺便从包里拿出报警器紧紧攥在手心里。
他不屑地笑了笑,眼神定在围绕在她纤细手腕上的红印。
车子发动。
幸好她的记性不错。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告诉了他。“瑞贝卡呢,她还安全吗。”
“暂时安全。”
意思就是还会用她当做筹码威胁她呗。又问他这是要去哪里。如果是带她去他家……那么她就能离“纪念品”更近一步了,想想还有点兴奋已经逐步养成了献身精神。
他恹恹不语,望着窗外。左臂搭在车窗上,拇指抵在脸颊上食指指节轻轻摩挲嘴唇。
两人沉默。
用余光看了一眼他,脖子上有几个圆形红色疤痕,想必是她的杰作。卡特和他口角后被他杀了,她差点掐死他居然能活到现在呵,该说是知识改变命运吗?论多学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你在看什么。”他和玻璃上的她的倒影对视,在她回答前转过头,故意摸了摸脖子。
突然问道:“你、你要杀了文会长吗。”为了取得他的证词,小心翼翼地打开录音笔。
“如果我要杀了他,怎么,你愿意替他死吗?”
想想在包房内发生的事就犯恶心,很诚实地摇摇头。那老混蛋死有余辜。
他翘起嘴角,很满意她的答案。
可是她还没说完,“但是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你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神。杀人要偿命。”
侧身一直盯着他。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做为背景彻夜闪烁不停的霓虹灯炫目得眼睛疼。
他抿唇未发一言。只是垂着眼睛,让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车内灯光从上倾泻而落。忽略其他,宛若光辉神明。
……举着死神镰刀收割生者的神明。
车停在她住的公寓楼下。
“开门吧。”他一声令下。司机解开中控锁。
她带好东西扯着短裙下了车。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关车门前突然弯下身子问他:“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完成了他的任务,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录音笔还在录音,如果这次能捉到他的破绽……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眼睛望着前方隐隐约约用余光看她。亮晶晶的绿眼睛如两块成色极好的祖母绿,英语里“绿眼睛的”指嫉妒。
出自莎士比亚奥德赛,最初指杀死老鼠前先玩弄一番的猫,因为猫眼通常是绿色。
她是猫还是老鼠,不早就定了吗。
“关门。”他冷笑道。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结束这一切。这样下去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关键性证物,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离这个变态财阀二世远远的。
又一次失败了。走进楼内才关闭录音笔。
“瑟雅!”公寓管理员大妈正好在分发信件,“怎么穿成这样了?”
尴尬地扯扯裙子,还没说完大妈拍了她后背一下,“我懂,我也年轻过。”
无奈地干笑两声,“那我先上去了。”
“等等,你尝尝这个。”她端出酸酸甜甜的苹果派来。
元瑟雅拿着苹果派回到家里,从包里掏出揉成一团的名片准备主动推进剧情发展。不管结局是好是坏,至少她尝试了。
电话是秘书接的,问她是哪位,找文会长有什么事。
“文会长说让我和他联系,我们在博舍酒店见过。我叫瑞贝卡。”她开了免提,将礼服裙的拉链拉开。换上牛仔裤和卫衣。
醉酒的文会长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谁啊。”
她突然改口说了韩语。“我是瑞贝卡,您还记得我吧。”
他懵了,“你你你你”了个半天说不出话来。
“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见一面吧。我有您感兴趣的消息。”
文会长约她在酒店房间内见面,毕竟那里他最熟悉也最隐蔽。
挂断电话后给瑞贝卡打了个电话,叫醒了沉睡的她。让她立刻出发去警局,不要问为什么。
瑞贝卡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急忙起床套了个外套就跑。边跑边说:“瑟雅你不要吓我……”
出发前又用一次性电话给格林斯发了消息。如果她到了酒店后她车上的车载gps一个小时都没有动静,联系不上她,那她肯定出事了。
时隔半个月再次坐上驾驶座,握着方向盘的手冰凉发抖。她做了几次深呼吸踩下油门。
酒店离她家约莫半个小时,临近午夜,街上没有几辆车。她到得比想象中的还早。
开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手心牢牢握紧项链吊坠,再次深呼吸打开车门。停车场内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单调又沉重。阵阵寒风吹过,冷得她打哆嗦,裹紧外套按照指示牌拐了个弯。
电梯近在眼前。
疾风吹过,露在外面的后颈被人重重砸了一下。
她居然觉得很欣慰,其他的都安排好了,接下来这出戏能否迎来结局,就要看毛泰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