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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是个小孩子了!”

李明舟同他抗议,攥紧拳头,声音很低,“我早就不是个孩子了,你不要总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

顾铮点了点头,当着李明舟的面翻看那本画册,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似乎感觉很头痛,捏了捏眉心:“上回你说本王有些事情没教你,是指这方面么?”

李明舟愣了一下,很鬼使神差地说:“你当年说过的,你说你会把我当亲生儿子照顾,我父王没来得及教我的事情,你自然要教的。”

“但本王告诉你,即便你父王现在还活着,他也不会教你这种事情。”

顾铮将画册转了过来,拿在李明舟眼前晃了晃,“皇上罚你,也不是毫无道理。你在承恩殿都学了些什么?”

李明舟当即瞪圆了眼睛,尤其是看到画册上两具缠绕在一处儿的身影,脸蛋胀得通红无比。如同被人捏住了嗓子,结结巴巴道:“不是的,这东西不是我的!”

“撒谎,从你衣袖里掉出来的,难不成是本王的东西?”顾铮将画册当着李明舟的面,往旁边水池里一丢,“不许看了。”

李明舟羞赧至极,说再多在顾铮眼里都是狡辩之词,索性就不再多言。

顾铮问他:“你同那个侍妾……你们……”

“没有的事啊!真的没有!”李明舟急得跺脚,“你别听别人瞎说,没有的事!我碰都没碰过她!真没有!”

顾铮笑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没有便没有,有也无所谓。”

闻言,李明舟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有也无所谓?你真的这么觉得么?”

顾铮却又不回答他了,李明舟特别讨厌他这一点,每次说话就说一半,当即就怒道:“顾铮,你说话啊!你别每次都吊着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么?”顾铮捏着他的耳朵,不轻不重地扭了一圈,“没大没小的,就该让人多治治你。”

李明舟疼得嘶了一声:“名字起出来,不就是让人叫的么?你好大的手劲儿,快放手,我疼的!”

顾铮到底是松了手,将人捂住嘴往假山后面一推,自己也跟着迈了进去。他比李明舟年长十岁,身形高大,直接将人完全隐在了身前,想做点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李明舟挣扎着道:“当心被人看见!”

“自家叔叔怕什么的,”顾铮眼睛很亮,在夜下显得极为平静,“看那种东西对你没什么帮助,皇叔教你。”

李明舟:“!!!”

“你不是说,即使我父王在世,也不会教我的么?”

“但本王又不是你父王。”

“首先,你要捏住对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揽住腰。”顾铮一手捏着李明舟的下巴,空着的手一勾他的腰肢,将人往怀里一拉,一本正经地教学,“然后缓慢地俯下身去,轻轻地贴着对方的唇亲吻下去。”

李明舟手心一紧,赶紧掐住了大腿,疼痛迫使他清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顾铮渐渐凑过来的俊脸。

“……就像这样,听明白了么?”

李明舟如梦初醒,喘气道:“明……明白了。”

“好,接下来就简单多了。”顾铮神色平淡得很,同素日里没有任何差别,他拽着李明舟的手,往自己的腰间摸索。

李明舟当即就跟被雷劈中了一般,低叫了一声把手缩了回去,结果被顾铮拽了一把,不悦道:“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双手在顾铮的带动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锦带,上面嵌着的宝石冰凉,李明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两手便逐渐环住了顾铮的腰,下一步便是解腰带了。

顾铮不给他安排这一步,点到为止,按着李明舟的手道:“你意会便可。”

李明舟咬牙道:“我就是意会不了,想要四叔教一教。”

“你怎么这么笨?”顾铮睨了他一眼,“你那春|宫画册都是白看的么?”

李明舟道:“我真没看。”

顾铮一语惊人:“竟还是男风。”

李明舟几乎吐血,他是真的没看,哪里知道李璟给的是那种东西。好巧不巧,居然被顾铮看见了,要死不死,顾铮误会他喜欢男人。

顾铮定然会觉得他恶心至极,出身这般尊贵,居然不知廉耻,喜欢男人。还暗地里身怀那种龌|蹉东西。简直就是皇室的耻辱,若是传扬出去,定让全天下的人耻笑。李明舟脸色发白,眼眶都红了。

结果顾铮并没有责骂他,反而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怎么样都好。四叔不问你了,你别哭。”

李明舟不听这话还好,一听眼泪珠子簌簌落了下来。攥着拳头擦眼泪:“我若喜欢一个人,要怎么才能让他也喜欢我?”

顾铮略一思忖,问他:“你喜欢的人,很难喜欢别人么?”

李明舟点头:“是的,他很难喜欢别人,脾气不算好,冷漠刻薄,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身份跟我有很大悬殊。”

顾铮很认真地想了一圈,似乎朝廷上没有几个人不喜欢李明舟,如果有,也一定让他弄死了。甚郁闷道:“这种性格的人,你喜欢他什么?”

李明舟暗暗跺脚,他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结果顾铮还是听不懂。怪不得李璟一直说顾铮就是千年老铁树,注定开不了花。

当即抿着唇看他,表情哀怨。

顾铮蹙眉,未想太多,出来太久,容易让人生疑,索性就回了宴上,李明舟刚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李璟就冲了过来,满脸焦急道:“明舟,画册呢?快快快,还给九叔,你还没看过吧?那东西不能看!”

李明舟指了指旁边的水池,画册正在上面漂浮着:“在那儿,被四叔看见了,当场就丢进去了,我没拦住。”

李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当时就惊叫了一声:“那可是我的珍藏版啊!”

李明舟劝道:“回头我赔九叔别的便是,这冬天水凉,九叔还是别下去了。”

“顾铮太过分了,居然丢我的东西,太过分了!”李璟心痛地按住胸口,同李明舟往桥上走。忽听噗通一声,李明舟叫道:“啊!我的令牌!”

他此前把令牌收在衣袖中,上桥时搀扶李璟,一拉一拽之下,令牌便掉下了桥。这水池甚深,下面还结着一层冰,人要是下去了,滋味定然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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