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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夏眼眸微睁,不敢抬眼看他的表情,兀自将身子向后撤。

紧接着腰上一紧,她被凌空一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殷夏被按倒在湿浸浸的桌面上。

她一时之间目露迷茫,像只不知正被恶狼窥伺的、柔弱可欺的羔羊。

炙热的呼吸压下来,她的神思悠然飘荡。

直到哗啦一声碎杯的脆响,殷夏才倏忽惊觉,他含着几分凶残狠意的吻,已经落至了她的颈侧。

殷夏心中一凛,忙侧头一躲。

姬和动作顿住,支着身子平复了半刻气息,在她耳畔问她:“我是谁?”

殷夏盯了他片刻,痴痴一笑:“子珣。”伸手捧住他的双颊,她软软的道,“我的。”

姬和喉头滚动了一下,“你的?”

她伸出指尖点在他的鼻梁山根处,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上优越的骨骼线条轻滑下来,眸子深深地盯着他道,“我的。”

姬和却突然逃也似的抽身而起,不小心撞倒了身后的凳子,凳子砸在地面上,又滑行一段撞上桌角,一阵兵荒马乱的噼里咣当。

殷夏醉后格外乖甜,她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伸出双臂:“背背我。”

然而此刻,看着她声音娇软的投怀送抱,姬和的面色不太好看。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此时此刻本就十分辛苦,偏偏那祸首还在声声的勾着他。

他的小姐总是有法子一脸天真无邪的折磨他。

天知道姬和是怎么冷静下来的。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俯下身盯着她的睡颜深深地看了许久,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等再过些年月,等他将他的小姐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入府中,他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不仅如此,姬和眸中暗色翻涌,到时候,他要加倍的讨回来

第二日,殷夏一睁眼是陌生的床幔梁顶,她怔愣片刻,起身一看,身上只穿着中衣。

她拥着被子环顾四周,此地用物格局处处不凡,不像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殷夏暗自猜测这便是那威远侯府了。

模模糊糊想起昨天自己做的大胆荒唐事,殷夏面露绯色,扶额掩面。若是以

时下的目光评判,女子那番作为怕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禁缩了缩肩,下定决心,自己是个女子这件事,她一定要死死地守住了。

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殷夏不禁有些紧张。

她推开被子,只着足衣下了床。

听闻子珣鲜少与人交好,许多少年小姐的玩乐宴会请他都请不到,更遑论他将谁直接带入府中过夜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甜意。

然而身为例外,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不安。

昨天......她记得自己是在他怀中睡着的。她醉后不知羞,不肯用自己健全的双腿走路,偏偏要装睡让他背着。

然后他亲了亲自己,又把自己抱了起来。

所以,昨天......她是怎么入的府?

窝在清贵矜傲的魏子珣怀中,被他百般呵护着,抱入府中,又放在床上的吗?

如果是那样,假使府中的人都没有瞎,这样爆炸级的消息,恐怕会在口耳之间迅速流传。

殷夏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默了一会儿,现在怕是阖府都知道这件事了。

那岂不是......魏子珣的母亲,对她的宝贝儿子关心备至的长乐公主,也知道了?

殷夏抚着心口摸着床沿慢慢坐下,她得缓缓。

她不过一个胆子大点的底层民女,想瞒天过海偷偷和高门世子谈个恋爱,怎么连十二个时辰还没到,就被世子他娘知道了呢?

皇宫里出来的女人段位多高啊,若是长乐公主把她叫去跟前问话,怕是来来回回没几个回合,她就被探了个底儿掉。

到时候长乐公主一瞧,好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户女,竟然扮作男装接近我的儿子,真是居心叵测,胆大妄为,拖出去杖毙。

殷夏咽了下口水。

她连忙站起来,四处找自己的外袍,半晌一无所获,还不小心带倒了墙边的大花瓶。

那青瓷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殷夏被吓得脸都白了,彻底傻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心头一跳,冷汗倏的下来了。

殷夏站在一地碎瓷片中侧头盯住了缓缓打开的门。

心底知道,能踏入世子内室之中的,要么是府上的丫鬟,要么是他本人。

故而默默在心里祈祷,来人可千万别是长乐公主手下的丫

鬟,不然她怕是要被提去问话了。

门外阳光大好,殷夏被门口乍泄的阳光晃了晃眼,看清了来人之后,不由得一怔。

那儿站着的,是个一身书卷气的白衫男子。

殷夏与他遥遥相对,互相打量。

这时候门外突然一声脆响,和殷夏带倒青瓷瓶之后听得的声儿颇像。

紧接着便是丫鬟的惊呼:“沈公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那人意味不明的瞟了殷夏一眼,回身退了出去。

“我来看看阿珣昨天偷偷带回来的小美人,生的是什么模样。”

“小公子自然是十分好看的。”

“的确。君泽自愧弗如。”

“沈公子......自然也是好看的。”

“阿巧,别告诉公子我来过,好不好。”

不知那唤作“阿巧”的丫鬟应了还是没应,殷夏站在屋中听着外面的声音,满面复杂。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在威远侯府中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沈君泽。

往常她若见了这人定是要绕着走的,可是今日她对沈君泽这番作为言论左品右品,还是只品出一种旧爱见新欢的怨气。

殷夏耸然一惊。

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担忧自己刚弄到手的小世子被人觊觎,该气愤他将别的男人先她一步带入府中,还是该点个香炉,驱一驱一下渣男踏足之地的晦气。

她满腔情绪此起彼伏,最后愣是没了表情。

这时那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公子,奴婢手笨将汤羹撒了,现下马上去换一碗新的过来,小公子稍等片刻。”

“等等。”殷夏喊住她,“子珣在哪里?”

外面沉默了片刻,而后传来了丫鬟万般纠结的声音:“世子他......在为小公子做烧鱼。”

殷夏微微睁大了眼睛。

君子远庖厨。

魏子珣此番作为是自降身份,甘愿受辱。

在这个世道中,堂堂八尺男儿之躯,和女流同为一道,出入厨房,基本可以盖棺认定这人是个胸无大志的凡夫俗子了。

这种人是会受人轻视的。

而且君子仁心,若出入厨房便难免杀生,杀孽深重实在有失君子之道。

魏子珣在京城的风评中,那是个光风霁月的冷面郎君,他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殷夏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起了。

“来人。”殷夏前行几步大声唤道,中途不由得一顿,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右脚,那儿似乎被块不起眼的碎瓷扎了,这会儿生疼。

“小公子有何事吩咐?”

“让世子回来。”殷夏将重心放在左脚上,右脚微微离地,“就说我受伤了。”

“是。”

过了不到一刻钟,殷夏面前的房门被推开了。

似是没想到她就站在门后不远处,姬和开门后微顿,眸间焦急之色一览无余。

他阖上门。

此时殷夏身着雪白中衣,一头如墨长发披散下来,一眼看过去,是女儿家的样子。

“伤到哪里了?”

殷夏不答,不论心中是何感受,她此刻面上阴沉着,含着以假乱真的愠怒。

“沈君泽为什么在这里?”

姬和神色一凛:“他来过?”

殷夏冷笑一声:“登堂入室,和刚刚端汤那个丫鬟说要看看我生的什么模样。”

“怎么,那丫鬟没和你提?”

对方难看的面色给了她答案,殷夏眉目间满是讽意:“那沈公子与你的丫鬟倒是亲密,说不让她同你说,她还真的一字未提。”

只可惜我不聋也不瞎,我可以直接告诉他。

不知道沈君泽脑子进了什么水。

“这事我稍后会处理。”姬和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脚怎么了?”

他边说着边走上前两步,身子一矮就要蹲下去,殷夏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拦,才制止了他俯身检查的行为。

“世子莫要在我面前屈膝。我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诓你过来罢了。”

姬和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沈君泽是你什么人?”这是最需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他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爱走偏锋的小人。”

殷夏眉毛一扬:“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姬和无奈的看着她,替她拨开垂在额角的一缕发,扣在耳后:“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那样说?”

你当真不知道那是我故意气你的瞎话?

殷夏一噎,将此事略过不提,又问:“既然你这样评价沈君泽,为何还要将他留在府中?”

“因为他知道了我的一个秘密。”姬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威远侯府,他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实不相瞒,我想知道那个秘密。

不过听了他的后半句,殷夏还是默默地将这个念头掐灭在脑海里。

姬和欺身上前,低声问:“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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