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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好像是认真的, 原嘉逸又开始慌了,他忙上前按住满面红光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男人,结结巴巴阻拦道。
“不, 不, 不, 不行, 现在怎么行?”
闻言, 薄慎言眼睛一横,努力做出一家之主的蛮横风范, “怎么不行?嗯?给我一个理由。”
原嘉逸也纳闷儿地看着他, 什么理由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就想着要跑?
心里这样想着, 原嘉逸顺嘴就说了出来,说话的时候没太在意自己的眼神, 不经意地扫过了薄慎言被棉被盖住的身体。
薄慎言低头看了一眼, 表情慌乱, “你说什么站不起来?我站不起来?”
那上次……上次他不是挺开心的吗?
顺着他的眼神同步过去,原嘉逸无语至极。
“…………我说腿。”
“腿我也能!”
这个“也”字充分暴露了薄总裁刚刚内心里的不自信。
原嘉逸叹了口气,坐到薄慎言的床沿边, 抬手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处低声劝慰。
“不着急,没事的嗷……”
他的声音温润清亮,通过骨传导到达薄慎言的耳中,更是显得尤为真切动听。
薄慎言觉得原嘉逸的安慰伤害性不高, 但侮辱性极强,被他这样说出来,倒好像自己真的有哪里不行一样。
想到这里,薄慎言的尊严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舒展开因努力想要蛰伏在原嘉逸怀中而勉强缩起来的肩膀,抬起胳膊反客为主地圈住爱人。
“本来也没事,我明明让你舒服了,你还哭了,眼泪掉在我这里…………还挺烫的,和你的那口口口口里一样烫…………”
他指指自己的锁骨,有些生气地垂眼盯着原嘉逸的唇珠,想要从那张粉润的嘴唇里听到一句道歉。
其实这算是一句爱人之间调情的话,两个人之间随便说说肯定不至于生气,可要是被段浮和他怀中抱着的原汐听到,那就是另外一番意义了。
于是,在原嘉逸面红耳赤地想要抬手捏住薄慎言嘴唇的一瞬间,段浮抱着吐奶的原汐略显慌张地推门而入
然后僵在门口,“…………”
他的演技不太好。
很明显,那句“和你的那口口口口里一样烫”的话,同样烫到了段浮的耳膜,所以连带着他的脸都是红的。
段浮平日里很少摘口罩,可今天却摘了,将整张脸都露出来了。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手欠。
原嘉逸:“……………………”
薄慎言:“(*^▽^*)……\\(^o^)/……(#^.^#)!!!”
段浮抱着原汐手足无措地站在病房中央,脸上的温度一会儿凉一会儿热。
六目相对间,谁也没有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局面。
直到沃野从开水间拎着壶回来,看见薄慎言的病房门大敞四开,顺便往里面瞧了一眼,正好看到自己傻媳妇待在人家的病房里头憨乎乎地杵着。
“老婆你干嘛呢,怎么不……”回病房躺着……
沃野走进去的过程中直接抬起胳膊要去牵着段浮,可看到屋中的场景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他知道这样形容一个人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今时今日,沃野被这屋中极强的威压吓到了,没有办法再运转自己的大脑去寻思其他的句子来代替这句话所表明的含义。
只见那位从来不会发脾气、哪怕连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分都会觉得抱歉的原医生,此时正阴沉着一张不亚于他老婆相貌的俊脸,那抹眼神平淡中暗藏着风暴
轻轻浅浅地落在了那位仍不自知自己即将拥有惨烈下场却还在傻呵呵笑着的薄总裁身上。
快跑。
这是沃野多年来在段浮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
曾经,他的老婆也喜欢发脾气和打人,但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段浮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因为打的人变成了他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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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这种被独一无二的宠爱着的感觉,沃野对此表示十分享受。
但别人的老婆他不懂,所以应该快跑。
“老婆,哎哟,胖丫头怎么吐奶了?你又喂她了?我刚刚去打水之前已经喂过她了,这孩子是鱼肚子吗?喂多少吃多少……”
沃野牵着段浮的手,旁若无人地离开了房间,全程不到二十秒,却被他在心中演绎成了一部冗长的电视连续剧。
今天要是没有他,薄哥的面子是决计保不住了。
现在能让他们夫夫二人关起门来解决问题,全要归功于他沃小爷。
“站住。”
原嘉逸舔了舔嘴唇,平静地把视线从薄慎言鼻尖移开。
沃家夫夫正屏息凝神朝门外走,闻言双双站定在原地不敢再动,沃野应了声,“哎,原哥。”
“把汐汐抱给我吧,麻烦你们两位帮我照看她了。”
这声音听上去令人如沐春风,真真是将一位医务工作者的温柔体现得淋漓尽致。
沃野果断从段浮怀中抄过胖丫头,转身递回到原嘉逸怀中,同情地看了一眼薄慎言,搂着媳妇快步离去。
“汐汐呀,怎么吐奶了啊?来爸爸给你洗洗哈……不凉哦不凉……”
原嘉逸抱着原汐走进洗手间,用温水给她清洗了一下脖子上的新鲜奶渍,看得出来段浮把她照顾得很好,除了刚刚吐的这一口,原汐身上的衣服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想是段浮一直都在给她洗衣服,反复地换来换去才让她看起来这么干净。
给闹腾的小丫头清理干净后,原嘉逸横抱她出了洗手间,站在窗边温柔地晃着她哄她入睡,嗓子里低声哼着歌。
薄慎言的目光全程一直缠绕在他的身上,听见他哼唱的熟悉曲子,忍不住眯起眼睛惬意地躺在了枕头上,一度以为自己脱离了危险。
他还没有傻到看不出来原嘉逸眼中一闪而过的怒火,虽然在段浮二人进来的时候有所平息和收敛,但屋中此刻充斥着的气氛切切实实地在告知薄慎言
原嘉逸可能要弄死他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薄总裁抢占先机,毫不犹豫地开口:
“……嘉嘉,你说这天气这么……”
“闭嘴。”
“好的。”
……其实这么好的天气,在床上躺一会儿挺好的,谁也没有多想说话,说话多累啊。薄慎言要面子地心想。
原汐很快就躺在原嘉逸的怀中呼呼睡去,被原嘉逸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病床上,自己却没有了休息的地方。
“咳。”
薄慎言见状,十分狗腿地低声清清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滑动着自己身边空出一块的床面。
他偷眼看着原嘉逸,松垮的病号服被睡着的原汐拽得开了颗扣子,白皙的颈项上随着他微微转头的动作拉伸出一条优美的颈肌线,看得薄慎言咽了下口水。
估计是咽口水的声音太大,或者是屋子里实在太过安静,原嘉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视若无睹地低头给原汐盖被子。
紧接着就看到了自己的衣领,颧骨带着几分薄红拢好领口,慢慢呼出口气背对着薄慎言系好。
也许矜贵的薄总裁向来不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见原嘉逸害羞地……至少在他看来是害羞,转过身去系扣子,没忍住调戏他的心情,张口就来,“老婆,你我哪儿没看过?”
原嘉逸:微笑.JPG。
碍于原汐在睡觉,薄慎言便知情识趣地闭上了嘴,以为原嘉逸也是因为原汐睡觉才对他不理不睬,可当原汐已经醒了过来,原嘉逸却仍旧没有理会他。
薄慎言不禁有些慌了。
迫于无奈,他只能利用自己,来博得自家媳妇的怜爱。
“唔…………呃。”
薄慎言捂着肋侧低低哼了一声,还装作故意压制着的样子。
果然,原嘉逸当场中计。
他坐在沙发上看书,闻声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朝薄慎言走来,腰胯没避开他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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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嘉嘉,小心点啊……快过来让我看看青了没有。”
原嘉逸心急薄慎言的伤口,心想左右也要走到他跟前,便没有出言反驳他说的话,疼得嘶哈一声,捂着髋骨走了过来。
“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
他掀开薄慎言的被子,又轻轻掀起病号服,皱眉去看薄慎言肋侧的伤口,“啧,别动,我看看。”
薄慎言满足地近距离观赏着自己老婆,甚至悠闲地屈起手臂枕在脑后,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原嘉逸。
“……没有问题,你别乱动就不会疼了…………唔……啾?”
原嘉逸查看完伤口,垂眸对薄慎言刚下达完医嘱,还没闭合的嘴唇就被薄慎言亲了一口,随即迅速离开,薄慎言露出得逞的笑意,懒洋洋地退回到自己的枕头上,好整以暇看着身前的男人。
看见他这副样子,原嘉逸的脸色冷下来,他直起身,面带薄怒。
“你骗我?”
“我没有…………”薄慎言终于紧张起来,抬头想要解释,突然发觉原嘉逸眼里翻涌的水光,喉头一哽,“……对不起嘉嘉,我看你不理我,所以我才……”
原嘉逸声音很轻,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喃喃道,“很好玩儿是么?”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多害怕你在我眼前再流出一滴血。
“…………对不起嘉嘉,你别生气……”
见原嘉逸真的生气了,薄慎言伤口也真的开始疼了,额间渗出薄汗,但他无暇顾及,只着急地牵住原嘉逸的手指想要拉他到怀中。
原嘉逸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温温柔柔的,即使再生气,被薄慎言握住手指也没有大力将他甩开,却同样没有就和着他的力道坐在床上,而是轻轻掰开薄慎言还挂着血痂的手掌放回被子里,神色淡然地转身走开。
薄慎言自知酿成大祸,无论伤口多疼也不再敢吭声,规规矩矩地咬住嘴唇阖眸思考着该如何道歉。
这种歉不好道,道得多了会适得其反,道得少了会让原嘉逸不解气。
只要道在点子上,一击即中才是王者。
临近晚饭时间,原嘉逸刚揉着眼睛从蜷缩安睡的沙发上坐起身来,便看到祁胤的背影从病房门口一闪而过,房门发出咔哒一声,显然是刚从这屋里出去。
原嘉逸不觉看向了闭着眼睛休息的薄慎言。
叫人来干嘛了?
财迷本性让原嘉逸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手机,发现还在,才长舒了口气。
装睡的薄慎言虽然很想哄好原嘉逸,不过余光看到他的小动作,还是差点笑出了声音。
他老婆太他妈的可爱了。
要快点哄好按在怀里好好亲亲他。
原嘉逸想烧点热水,可薄慎言如今已经恢复清醒,现在在睡觉,烧水壶的声音会把他吵醒。
权衡之下,原嘉逸拎着暖壶走出病房,趿着拖鞋慢悠悠地往开水间走去。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吓得原嘉逸一哆嗦,不过凭借着多年来的行医经验,他在转过身的过程中,潜意识就为这块骨头进行了受伤程度评测。
然后他站定脚跟,低头看着轰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
原嘉逸提溜个空暖壶,低头看着薄慎言,满脸无语。
这男人即便跪着都显得很大一坨。
“你干什么?”原嘉逸的前路被他挡住,只能往后退去,可身后就是过道,站在那里会挡到别人的路。
原嘉逸呆呆地站在原地,低头等着薄慎言的回答。
可男人置若罔闻,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嘉嘉……不要生气了……对不起嘛……”
原嘉逸俯身凑到他耳边,“你先起来,先起来……”
“你原谅我我就起来,你说嘛……你说你原谅我嘛……”
薄慎言扭动得像一只壮硕的蛆,形状鬼祟奇异。
“…………”原嘉逸皱紧眉头继续劝慰,“回去再说,回去再说成吗?你先起来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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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听他这语气回去之后肯定还会对自己置之不理,薄慎言自认为不傻,搂紧原嘉逸俯下身来的脖子就噘嘴去亲他,没想到却被原嘉逸迅速直起身子躲开他的章鱼嘴。
“!!!”薄慎言的心灵遭受到了重创,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桃花眼里盈满泪水,琼瑶式地含着不落下来,“…………你不让我亲你……你已经不让我亲你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
原嘉逸:“………………”
整个病区走廊的患者及家属纷纷停下了遛弯的脚步,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原嘉逸和他脚边脸色苍白的虚弱患者身上。
原嘉逸脸皮薄的要死,偏生听力还跟着脸上的滚烫温度一起成正比般的速度急剧飙升。
越想逃避听得就越清晰。
“天哪,那男的真可怜啊,都受伤了还要跪在地上……”
“是啊是啊,你看站着的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狠心,跪着的应该是他丈夫吧,还受着伤呢,就这么对他,啧啧啧。”
“就是!我要是有个长成这样的丈夫,吵架都先打我自己,站着的这个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人呢?”
“哎?别这么说,站着的这个长得也不赖,他俩挺般配的……要是站着的这个愿意娶我,我吵架也扇自……”
“别做梦了,人家夫妻俩吵架跟你有啥关系?”
原嘉逸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觉无地自容。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不对……也有,今天上午被段浮听到的……也够丢人。
周围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地响起,持续不断地冲进原嘉逸的耳畔。
“对对对,我也觉得,你说他都生病了还被这样对待,平日里得有多可怜啊,白瞎他这张脸了。”
“是呢,怎么娶了这么个刁媳妇?!可气,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身在福中不知福,啥人都有!”
听见有自己似乎有了舆论上的优势,薄慎言做了这么多年的投机人……不对,投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戏精本质瞬间暴露无遗。
“…………呜呜……”他一把抱住原嘉逸的双腿,但没让他失去平衡而导致丢脸地摔进他怀中,声泪俱下,“……嘉嘉,求求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错了……”
“我会好好照顾孩子…………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知道那孩子与我无关,可是我愿意照顾她…………呜呜……我会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她,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求求你……”
薄慎言把豪门弃妇的形象演绎得浓墨重彩,诉说的这段经历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了,更有甚者想要上前来劝说原嘉逸差不多得了,原谅他算了。
薄慎言的伤口仍旧有点疼,还偏要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跪得笔直,大哭着宣泄对原嘉逸不满的情绪,内外夹击之下,身体很快就遭不住了,肋间隐隐作痛。
他脱力地跪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仰着头掉眼泪,这副场景表面上看是原嘉逸无情无义,置受伤的丈夫于不顾,无论如何都要抛弃他的设定,实则他是被薄慎言的两个膝盖用力地夹住了脚,难以动弹半步。
原嘉逸想要把脚抽出来,就得弯着膝盖用上一点力,可薄慎言夹得极紧,恰恰在他屈起膝盖时所能用到最大的力的边缘,这毫无办法的无助感让原嘉逸气得笑了出来。
“…………你干啥?!”
他急得连“什么”两个字都来不及说,只想用最快速最直观的方式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薄慎言,让他赶快识趣一点儿自己站起来,别逼他在这满医院的医护人员和患者面前扇他。
薄慎言负气地一扭头不理睬他,膝盖上的力气丝毫不减。
“你给我松开。”
原嘉逸咬牙切齿地警告他,看他吃软不吃硬,又温柔地摸摸他脑袋,“乖。”
这一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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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原嘉逸的眼睛朝着那东西看了过去
随即微微怔住。
那是
一枚崭新的、镶满碎钻的、优雅精简的男士戒指。
“……”
这是什么意思?
啊,也对,刚刚自己还要复婚呢,戒指,戒指也正常……
可是,可是会不会还有那行……那行他不想看到的字母?
戒指那么碍事,不戴……也可以吧?不戴的话,有结婚证,不也能够代表他们两个的合法婚姻吗?
原嘉逸艰涩地咬着唇珠,艳羡地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摇摇头。
“……不要了吧。”
薄慎言的眼泪顺着眼尾滑下来,掉在原嘉逸穿着拖鞋露在外面的脚趾上,凉得那根脚趾微微蜷缩着藏进鞋内侧。
“……嘉嘉,”薄慎言去拉原嘉逸背在身后握成拳头的手,眼泪一直在掉,“求求你,嫁给我,我从来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想念你。”
“活着的时候,我想,你要是能跟我在一起该有多好啊……能看着你笑,我得有多幸福啊。”
“后来,后来要死掉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能被照顾得很好,每天能笑,我得有多幸福啊。”
“直到我又重获新生,再看到你,我就决定了,只有我能让你笑,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有这个权利。”
薄慎言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
“嘉嘉,所以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让我漂泊的魂灵有个依靠,有个居所,让我……真正地活着……”
“小伙子……小伙子……”
还没等原嘉逸有所反应,围观群众里出来个老大爷,拍拍薄慎言的肩头呼唤他。
薄慎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正悲观地等待着原嘉逸的答案,被旁人这样一打断自然是不怎么高兴。
他挪挪膝盖,仍旧把原嘉逸夹得死紧,不让他的脚动弹哪怕分毫。
那大爷不死心,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求婚哪能双膝下跪呢,怪不得你男朋友不答应你。”
原嘉逸垂眸一看,啧,还真是。
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其中包括藏匿在人群后面偷偷吃瓜拍照的沃野和段浮。
薄慎言听完老大爷说的,低头看看自己,哭得更大声起来,举着戒指手足无措,伤口疼得越发厉害。
“嘉嘉……呜……我是个傻子了……呜呜……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原嘉逸蹭蹭眼泪,勉强压住唇角的笑意,第一次没有逃避自己虎口上的伤疤。
他伸出左手,递给薄慎言。
“喏,愿意咯。”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甜蜜蜜的婚后生活要开始啦,小薄会给嘉嘉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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