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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菓心中五味杂陈,遂把结布拉倒一旁,有些纠结地问道:“你觉不觉得原帅和那个新来的小子走得太近了?”
“你是说邯羽?”结布寻思了片刻,不太确定,“他在营中算是个闲兵,闲着也是闲着,烨帅走的时候留他下来照顾原帅不该吗?他此时守着原帅,就更像原帅的近卫。走得近一点也没什么不对。更何况,他长得那么像露帅,原帅多看他几眼也是人之常情,毕竟……”
弥菓当即打断了他,“你怎么也觉得邯羽那小子长得像露帅?你又没见过露帅!”
“蒯哥说像得不得了!”结布一本三正经,“他又不瞎,见过露帅的人都不瞎!”
“可他毕竟不是露帅,他甚至都不是个女人!”
“做女人有什么好的!”他认真同这厨子讲道理,“露帅是个女人,你看她最后落着个什么下场?好歹也是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魔尊那王八蛋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一个女人握着魔族四分之一的兵力,让他觉得心头不舒坦嘛!”他语重心长地劝他,“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找媳妇必须找个母的?我可听说现在魔都城里男风也很盛行的!咱们原帅给露帅守寡守了六百多年了,不但守寡,还要守南沙军,三天两头地豁命打老鸟,也挺不容易的。你一个厨子就甭多管闲事了!姻缘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弥菓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是闲得蛋疼。
“你若有空,来帮我剥蒜吧!今年野黑蒜丰收,他们从后山挖了好些回来。我寻思着泡在醋里再多搁点儿蜜腌着,能存到明年。”
“那也不能当饭吃!”结布痛快地拒绝了他,“原帅让我拿老鸟的毛来充被子,再者还得回去补战袍。等这一仗玄烨带兵回来了,又不晓得会给我添多少新活!这蒜你就留着自己慢慢剥吧!”
弥菓对着他那虎背熊腰道:“你这小子能不能有点儿规矩,人家烨帅可是咱们最大的债主!”
结布拿后脑勺对着他,摆了摆手,“咱们可是魔!不讲究神仙那一套!”
傍晚时分,营地外终于传来了动静。蒯丹带着一整个营凯旋,喧嚣声震天响。
适时,邯羽正坐在桌前狼吞虎咽。他刚一觉睡醒,饿得前胸贴后背。听见外面的动静,他抓了块饼便往露台去。
他站在高处,遥遥便望见营地外头黑压压的一片。阵仗盛大,一直蔓延到了英水。然而他却没在人群里见着挂帅带南沙军出征的南丘军主帅。
虽然南沙军物质缺乏,但好在厨子的手艺还算不错,普普通通的一张饼子也能烙出别样的风味。邯羽吃得香,边嚼边看着那浩浩荡荡蜿蜒着的行军队伍。天空中,蛊雕在盘旋,他数不清有几只,但看着都挺神气。
这便是得胜凯旋的排面,真雄壮,真气派!
邯羽遂又生出了一阵向往,不禁开始想象自己将来有朝一日站在他们中间时会是什么心情。他觉得,无论如何这总比在魔都城里当屠夫来得痛快!
饼子烙得咸香又有嚼劲,即便已经冷透了,也劲道得让邯羽吃了个精光。
天边霞云浸染,给头顶的那片山毛榉披上了霞衣。蛊雕归巢,营地里也陆续燃起了篝火。
蒯丹下了鹿蜀,一路小跑着就往小楼来。
邯羽俯身趴在露台边沿探着头同他打招呼,“烨帅昨晚才出征,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这一仗打得挺顺利啊!”
蒯丹脑门上覆着汗,身上的战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匆匆敷衍了一句“还成”,就往木屋里去。
邯羽没有跟上去。他猜蒯丹是要去汇报军情,这种情况下,他一个闲兵杵在一旁并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