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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程钊开车把祁木送到市区。
祁木站在路边，消瘦挺直的身影，拎着个老旧的双肩包。那个双肩包花了八十块钱，是田美苓还好的时候买给他的，几年过去了，中途拉锁坏了一次他都没舍得扔，花了五块钱找个老师傅修理一下就重新背着用。
程钊在等红灯，从后视镜能看见远处的祁木小小的一个剪影，他没走，目光还看着这边，但程钊知道他根本看不见自己。那么远的距离，隔着那么多流动的车辆，即使再认真，两个人的目光也还是无法聚集。
绿灯亮的时候他一脚油门踩了过去，影子越来越小终于慢慢不见。
赵启明打来电话，程钊带着蓝牙耳机接起来，说：“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他似乎站在风口，耳机里传来汹涌的杂声，”你把那小孩儿怎么样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程钊觉得赵启明莫名其妙。
他不喜欢别人打听祁木的事，最好问都不要问，因为祁木是他的私人物品，除了自己之外不应该被任何人得知。
赵启明知道程钊对于自己的东西有种偏执的占有欲，早些日子时，曾有不熟的朋友拿着祁木和他开玩笑，却没想到程钊根本不给面子，当即摔了酒瓶子和人打了一架。
他在这圈子里地位很高，背景好，没人敢惹他。
被打的人肋骨断了一根，当夜就被推进医院。
从那时开始所有人就知道程钊的身边人不能提，别管是情人还是玩具，只要是他手里捏着的，就算是不要别人也不能说捡就捡。
霸道，无情，不讲理。
所有人都这么形容他。
但赵启明不怕他，他和他从小玩到大，从光屁股的时候两人就一起调皮捣蛋，直到现在，这期间发生过的事情不计其数，但谁也没丢下谁独自进步。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昨天挺生气，怕你做出什么超常的举动。”
“怕我弄死他？”
“那应该不能。”赵启明哼哼着，听上去胸有成竹，“你还没玩够，不会这么快就要他命。”
“那你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程钊有些纳闷。
赵启明也说不清楚，他看着昨天祁木那慌里慌张的小样，是真觉得程钊把人欺负的够呛，“好歹是个小孩儿，你平日下手轻点。”
“启明。”程钊声音沉了沉，这是警告他已经过线了。
隔着电话，赵启明愁的挠头，“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还要我说几遍？作为你的兄弟，我、真的、对男的不感兴趣，我喜欢胸大的漂亮的，所以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假想敌？”
程钊：“……我没有。”
“你有！”赵启明愤愤道：“当年的事我也在场，能让你把人带走是因为相信你不会做的过火，所以看在你爸的份上，你千万得给我保守起见。”
“靠！这关我爸什么事！”
“你爸给我的公司投资了。”赵启明歪着脑袋看会议室里程董的秘书，两人的目光相聚，赵启明赶紧笑了一下，“我家老爷子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支持我创业的，说不准到现在他都觉得电竞就是玩游戏，能不把我赶出家门就算不错了，我是万万不敢得寸进尺的管他要钱。”
“所以你管我爸要了？！”这都什么逻辑！
“没有，是你爸主动给我的。”赵启明回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简直像是老天爷送给他的礼物，“反正现在你爸是我的股东，为了保证我公司能在资本寒冬中坚持下去，我必须抱紧你爸这条大腿。”
“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