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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把最后一个文件看完，程钊端起咖啡杯去茶水间，他喜欢喝黑咖啡，但是最近忙的太狠身体跟不上，喝完后虽说精神，但也明显的心脏受不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因为祁木，他已经有好几天无法正常吃饭睡觉了。
对于提神，他连黑咖啡都不用喝，只要想想祁木就可以了。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程钊从来没为任何一个床伴上过心，他觉得他们不配被他认真对待。但祁木让他直觉自己也许做错了什么。
开会的时候，看文件的时候，吃中午饭的时候，回家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某个长得很像他的人的时候……
很多时候，程钊都会想到他。
莫名的、不受控制的、想念。
他端着咖啡往办公室走，行至一半，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难忍的刺痛。
“啊……”咖啡杯摔在地上，他的白衬衫沾了污渍。有员工看到他摔倒，惊呼一声。
很多人围过来看。
后来的他隐隐回忆这一刻，便愿意相信这世间是有心灵相通的。
心脏的疼痛将他死死的钉在地上，站不起来也不敢动，但他想到了一个人。
“祁木……”
程钊的眼前一黑，咬着牙硬是站了起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脏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他虚弱的对助理说：“叫司机过来。”
“您是去医院吗？要不要我叫急救车？”
程钊跌跌撞撞的直起身，脸色苍白：“不，我要回家。”
司机将车开的飞快，一路上，程钊都沉默着闭着眼睛在后座。
心脏依旧在抽疼，只是刚刚拐过离家最近的那个路口后，疼痛突然没有了。
在楼下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有一点微弱的亮光。
他看了好几秒，有一点不好的设想。
程钊坐电梯上楼，开门，家里依旧干净。
拖鞋规规整整的摆在玄关处，客厅连着厨房的那盏小灯亮着，桌子上摆着几道菜，话梅排骨、蒜薹炒蛋、酸辣土豆丝和茶树菇鸡骨汤。但应该做了很久，已经没有热气了。沙发扶手上搭着那条薄毯子，茶几上的杯子也都洗刷干净倒扣着放在下面。
程钊用手撑着门口的墙壁，就这样足足的看了半分钟才走了进来。他脱掉外套，一身脏污的坐在沙发里。
“祁木……”他双手搭着膝盖，头低着，很累的样子，“总觉得你要走，但真到了这一天，我还……真不太习惯……”
一声长长的叹息。
“但我还不准备放手……祁木，我是个坏人……”
程钊就这么歇了能有五分钟，随后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给彭寅他们几个挨个打了电话。
几人约在楼下，程钊脸色不好，吓了赵启明一跳。
程钊说：“祁木走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身上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钱，不会走远的。”
“你确定他不是出去随便溜达了？”赵启明问。
“不可能，这几天你们也看到了，祁木正常的太不正常了，我不放心他。”
“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彭寅突然问。
程钊有些压抑：“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放开祁木，至少现在不能，这个没得商量。”
“所以你还会继续折磨他？”
“你别逼我彭寅。”程钊的状态看上去太差了，像是随时会晕倒，“我需要时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