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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想,曹京墨说。
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若与叶广白异位而处,他会不会吃亏。
“那你想什么了。”叶广白一直手被拽着,另一只手捻了捻针。
曹京墨语气还是尖酸,只是声音绵软了下来:“只想着你这么笨,进了那不得见人的地方,还不得横着出来?好歹也是少爷我花银子买来的,不能随便就扔了吧。”
不等两人斗嘴,青果带着人,把常用的热水纱布药品银针什么的,都挪了来,顺手拿了一套干净衣裳。
伸手把叶广白往外挡了挡,上前要脱曹京墨的中衣。
叶广白一把抓住:“住手,别折腾他,取剪刀来。”
青果本来不屑搭理他,谁知此时的叶广白,气质大变,神情相当严肃,忍不住就听了吩咐。
叶广白又朝床头的药箱里瞧瞧,单手挨个药膏药粉拿出来闻了闻,失望地扔下。
又朝白蔻道:“家里有鱼腥草和黄连吗?”
白蔻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答道:“黄连是有,可是,鱼腥草是什么?”
曹京墨抬头,精神越来越萎靡了:“就是三白草。”
白蔻听完,也去找药了。
叶广白先是抄起剪刀,把曹京墨的中衣齐袖口剪开,然后将后背用温水打湿,一点点揭了下来。
这才看清,整个后背全是横向的外伤,一半不断渗血,一半皮肉外翻。
剪到一半,发现手腕上有东西碍事,来不及管别的,挽了两道,缠在胳膊上,然后挽袖子,洗手。
将药箱里的药膏纱布都翻出来,十分认真的清创,又配合针灸止血。
曹京墨侧躺在床上,看着一脸严肃的叶广白,忍不住轻声道:“小白,你……”
叶广白双手朝上举着,用胳膊肘抚了一下他脑后的头发,暖暖的劝了一句:“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好了。”
曹京墨点点头,脸埋在手臂里,不说话了。
整整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他处理好,包扎上,松了一口气。
月在半天,小雪未住。
房里有点清冷,叶广白侧身坐在床沿上,曹京墨面朝下趴在床里,睡得不太安稳。
醒着时候,那双下白眼配着剑似的眉毛,显得人实在难以接触,可是,睡着的曹京墨,却难得的柔和了几分。
山根笔挺,双唇软糯,许是挨打的时候咬的,下唇几个青紫的牙印。
他,还是挺好看的……
可能是雪夜给了人几分旖旎,叶广白伸手撩了一下曹京墨额角的碎发,慢慢给他掖到耳后去了。
曹京墨睡得不好,喘息着睁开眼,伸手抓住了叶广白的手腕:“小白,你别走,我不欺负你了。”
叶广白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烧红钳子夹了一样,回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得烫手。
不用体温计都能测出来,怕不是得有三十九度六?真牛逼。
叶广白没法子,又翻了翻药箱,煎了点药。
谁知烧糊涂的曹京墨极其矫情,拧着眉毛,紧紧闭着嘴,这药竟喂不进去。
叶广白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有点凶:“你给我张嘴。”
曹京墨摇头,原本犀利的两眼落下来,眼角下垂,可怜兮兮:“苦……不想吃。”
叶广白弯下腰,脸对脸看着他,满脸无奈:“又不是小孩,你发烧了。赶紧吃药。”
曹京墨噘着嘴,伸手一推,药碗一下子打翻在地上,叶广白一阵暴躁,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