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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狗过来几匹战马，马上骑士高大挺拔，气质刚直，正是大殿下赵昀。
他身后几人跟着狗围了上去，他自己滚鞍下马，一把撕掉脸上宣纸，上下打量一下般若，长眼睛眯了眯，轻声问道：“般若？”
孩子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他：“你，你是哪位贵人，是曹先生的朋友吗？救命！”
赵昀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拽上马，一起驰回了城里，旁的没说，把他送回了医馆，扔下就走了。
小般若说到这里，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我我我……我换裤子了。”
曹京墨叹口气，没说什么，双手拿过他的小手，见个个手指血污一片，又瞧瞧胳膊，四个血窟窿，直发黑，心里也是一叹。
“说吧，你到底是谁？”曹京墨的声音稍微柔和了点。
……
叶广白伸手换过小豆，自己扶着两个麦秆的接缝处，朝扑过来的中官轻声道：“右凡，你真的想好了？你知不知道，这个疫病，一旦染上，十死二三？”
这个叫右凡的人，毫不犹豫，拿起麦秆的另一头，就要往嘴里吸。
叶广白赶紧道：“尽量别碰到，吸出痰来，控到地上。”
右凡见六公主难受至极，使劲吸了长长的一下。
然后赶紧将嘴里的血痰吐出来，又把管子里的黏液控出来。
叶广白叹口气：“不行，还得继续。”
右凡点点头，又吸一下。
叶广白心里没底，咬咬嘴唇：“那你，你没什么病吧？身体好吗？你放心，只要没有什么重病，即便你感染，我也会治好你的！”
右凡使劲吐了几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六公主，摇摇头：“叶郎中不必多虑，我从小就是公主的奴才，公主在，我就伺候她，公主不在……我，我也就……”
说到此处，觉得不妥，脸色刷地一下白了，额头上全是汗，浑身抖着，看了一眼赵祠。
官家双眉一抖，什么都没说，将脸别了过去。
右凡浑身哆嗦着，俯身下去，头杵在地上，眼泪一直流。
过了大概几分钟工夫，右凡又吸了几下痰，六公主缓缓睁开了眼睛。
喉咙上不舒服，下意识伸手去抓。
叶广白扶着麦秆，急得直喊：“不能碰不能碰！”
赵祠赶紧按住她，小豆和旁边的宫女也都帮忙，可不知道怎么，神志不清的人，可能都力气大，手脚直舞，喉咙里不断地出血。
右凡实在忍不住，伸手一把拦住，声音柔柔的：“公主，你醒了？这个是治病的，不能碰。”
六公主本来都糊涂了，所有的动作不过是本能反应。
谁知，听了这个声音，手上一顿，慢慢把头转了过去。
脸色蜡黄，双眼乌青，喉头冒血，口里流涎，可以说样子相当吓人。
可是，右凡就好像娇羞的少年，见到了心仪的少女，耳根子一红，眼帘慢慢落了下来。
六公主眼睛亮了亮，手上用力，抓住赵祠的袖子。
努力了几次，都没能出声，只能听见喉咙处血泡呲呲乱响。
一只手指竖起来，哆嗦着指向右凡。
叶广白难过地叹了口气：“官家，公主闭气太久了，她可能已经认不出几个人了，而且这个样子，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她……”
赵祠叹口气，抬手将别人挥开，然后将六公主的手，很郑重的，交到右凡手里。
97，锦瑟无端十九载
六公主的母亲姓杨，也是个小门户的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