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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点点头:“有,我娘进宫的第一夜,官家随手将手上的细戒指,赏给了她,她带我跑出宫,也只带了这一件东西。”
说着,扒开自己的领子,顺着颈上的细线摸了半日,拽出一枚非金非铁的戒指,光泽奇特,圈内有个益字,这是官家的乳名。
98,一门内外皆惶恐
曹京墨拽着般若胸口的戒指看了看,轻声道:“你怎么想?”
般若眼帘一点点落下来,轻轻摇头:“先生,我知道这次给你添了麻烦,多谢你们发送我娘,我……回北方去吧。”
曹京墨眉目紧了紧,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傅咏身上也疼,脑袋也疼,耳朵捂得紧紧的,忽然坐了起来,不等别人问,自己大声道:“我去一趟郑家,小侯爷托我给他家里带信儿,我……我就不回来了。”
他真的不想听到这个结果,怎么办?夺嫡吗?自己刚背叛了赵旭,现在又要弃了赵昀?
不夺嫡?那般若怎么办?这么大个眼中钉,肉中刺,能保他几年平安啊?
不保?难道能……
傅咏想都不敢往下想,十分见艰难地撑起床沿,扶着肋下喘匀了气,想出去。
曹京墨抬起眼皮,看看他:“躲不是办法,总有相逢那天,他已然视你为敌,你躲到哪里去?”
傅咏叹口气:“我虽然自小练武,可天天学的都是不可冲动,不可发狠,不可以武犯禁,我不躲怎么办呢?习惯了。”
傅咏的父亲傅青,从带兵开始,就没有一天不被猜忌的。
大梁国建国百年,重文轻武到令人发指,边境摩擦时候,往往派个文官去做统帅,然后指挥边军去破敌。
兵不识帅,帅不知兵。
乍一听,这就好比叫曹京墨跑步,叫郑钱绣花一样荒唐!
可事实上,回回如此。
傅青拼命守住西南防线十年,打得李家皇室俯首称臣,再不敢妄动一步。
终于得功回朝,慢慢做到枢密使。
可是,一个面有刺字,大字不识得几个的武夫,怎么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还做了相爷?
这让我们东华门外唱名的念书人,情何以堪?面子放在哪里?
所以,这帮子酸臭的冬烘先生们,十年寒窗没冻死,反倒来无事生非,诬陷傅青。
傅青为什么不喜欢小儿子养狗?其实并不是讨厌狗,只不过那狗磕磕碰碰,偶尔脑袋上有个青包血泡。
就被闲人奏本,说他家,狗生犄角,数有光怪。
还建议他卸任军职,搬出京城!
傅咏离家时候才十五岁,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狗,就那么全给杀了,卖了……
二十岁回京的傅咏,什么也没说。
他从小念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文官家的孩子,不一样。
曹京墨不耐烦的皱皱眉:“我小时候怎么不知道,你窝囊成这样?!”
傅咏被他一激,忍不住回怼:“叶六郎累得你一身残废,也没见你把他如何啊,不还是言听计从,不敢多行一步?”
曹京墨抬手一指:“少放屁,我还能怕他!?”
傅咏两个手指捻了捻:“好说,你借我点钱,不多,要三千两,你能拿的出来,我就少放屁。”
曹京墨的万年厌世脸猛地一热,嘴上一顿,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三千两?
他连三十两都拿不出来!要不是可以吃住在医馆,坚持不住了还能回家,曹大少爷七天之内就得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