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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铭，输了。
要不是大长官长得那么纯情，表情那么纯良，他真的会以为他想表达的是另一层意思。
总而言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肉食动物，费铭还是乖乖坐下来，一口接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吃着他的养兔全餐。
并且也吧唧吧唧嚼得像兔子一样，以示抗议。
储焕在他对面坐下，片刻前那种浅笑的样子好像并非出自他本人，不过瞬间又恢复了一脸漠然，此刻正垂着浅淡的眼睛看着他盘子里的菜，不知道在想什么。
储焕的坐姿很端正，背打得很直，两腿适当分开，束得整齐的长发就垂在肩膀一侧，衬衫最上头的风纪扣都扣得一丝不苟，也不知道勒不勒得慌，再往下看，他风衣的下摆也整整齐齐地搭在大腿上，费铭很怀疑其上的皱褶都是对称的。
反观费铭自己，纯棉的t恤加上军装裤子，看着一点也不像个军官，反而更像刚入伍的士兵。
储焕显然也注意到了，问他：“为什么不穿制服？”
“啊，这个嘛，”费铭咽下一口胡萝卜，漫不经心地道，“我不太喜欢穿衬衫，总觉得衬衫束手束脚的，动作都放不开，还不如普通军装穿着舒服，又透气又轻便，军区发的那种军官制服根本就是……”
就是形式主义。
费铭没敢把这句说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说着说着忘了形，忘记了面前坐着的这位就是全十一区最大的领导人。
他以为他那句话会触犯到大长官一些敏感神经，但是没有，储焕甚至还轻轻颔首，道：“你这样很好。”
“啊？哪里好了？”
费铭知道自己很的话里好像没有体现出来？
储焕这次多添了一个字：“你这样就很好。”
费铭被他这么说得有点摸着不着头脑，心想，领导的思想果然是猜不透的。
他没再说话，低着头一筷子一筷子吃自己盘子里的蔬菜。
其实费铭也不是吃不了蔬菜，他就是不乐意去吃。现代科技催生下的速成蔬菜吃起来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化学药品味儿，别人吃不出来，但是费铭就是能尝到。
军区的食堂为了防止蔬菜营养流失，也只是简单地把菜给煮熟了，吃起来寡淡还泛苦味，费铭吃得抬头纹都起来了。
他头发是利落的短发，也没戴军帽，因此眉毛就皱得愈发明显，储焕估计是看出他的抗拒来了，稍稍放轻了语气，“你嘴唇干，缺维生素，要补。”
费铭从素不拉几的盘子里抬起了头，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缝，“还好吧，哪里干了？”
储焕原本眼睛还在他脸上，不知道怎么又低下了头，低声道：“昨晚，嘴唇裂了。”
“昨晚禁闭室里连灯都没有，这您也看出来了？”
费铭就是随口一问，他估计长官肯定是有什么装备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但是他这随口一问，竟然还把储焕给问沉默了。
储焕这么一沉默，费铭想逗他的那个劲就又上来了。
费铭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怀好意地道：“长官不是说，‘不喜欢工作上的伙伴干涉私人问题’什么什么的吗？几个小时前我说你嘴唇干你还要生气，怎么现在你就开始说我了？”
储焕静默了片刻，轻启唇齿，堂而皇之地双标：“关心下属。”
“那我还关心上级呢。”费铭挑起一边眉毛，得逞似的笑了笑。
费铭这一笑是作为胜利仪式的笑，他也就只敢笑这么一下，怕真把储焕惹毛了，乐极生悲。
储焕还是那样，就神色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