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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江南终于迎来了初雪，飘飘洒洒，渐渐变成一片白。人们不得不换上更厚的冬衣。
“阿言，”王瑾然伸出手，接了些细碎的雪花，“落雪了呢。”他的指尖透红，是被冻的。
杜言埋头写着东西，一缕青丝落下遮住了侧脸。
“公子，当心冻着。”笺书冷得搓了搓手。
王瑾然一笑，道:“笺书，这哪儿算冷?等到雪停了，融雪之时，才有你好受。”他哈哈大笑，再次透过窗往外瞧，便见两个身影走来。
一个身披雪白的狐裘，里面是一身白衣，与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随风飘扬。
“二哥和白沐云还是挺般配的。”待那两人走近，王瑾然才道。
王梓然抬手拿扇柄敲了他的额头，道:“你倒是会打趣二哥了!”然后瞥了一眼白沐云，微抬着下巴走进了房间。白沐云轻笑，跟在他身后。
杜言依旧伏案挥毫，头也不抬，声音清冽，道:“你们二人可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白沐云笑道:“那不知杜兄可看得称意?”
杜言没有说话。王梓然将王瑾然拉到一边，悄声道:“三弟，这两人可不是善茬，你可当心，莫要叫那杜家的小子欺负去了。”王瑾然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谁从小就将他往坑里推，尤其是白沐云这事。
白沐云将王梓然拉了回来，道:“清客居的梅花开的正好，我和梓然来邀你们一同去观赏。”
王瑾然觉得这事无聊得很，听闻赏花无非就是对花吟诗，没有新意。“无趣，我和阿言不去。”
“白沐云买了和记的冬日糕点，三弟若是不去的话，那便可惜了，我和白沐云都不爱吃。”言罢，王梓然眯了眯眼睛，余光扫了王瑾然一眼，果然见他十分犹豫，于是又补了一句，“哦，还有京城送来的雪云糕。”
作为王瑾然的二哥，他自然是知道自家三弟贪吃好玩的程度，三两句便动摇了王瑾然的心。
杜言这才放下笔，道:“你们二人去便去，何必……”话还没说完，他便觉得有人在拽他的衣袖。
王瑾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话倒是正直得很。“阿言，只有二哥他们去得多冷清，我们也去吧？”
杜言当然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清客居意外地没有多少人，杜言也觉得顺心了许多。
满树白梅静放，载了些雪，确也有“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感觉。雪地上稀稀落落印了阴影，是被人踩过后留下的足迹。
王瑾然贪玩，一到地方就四处乱跑，乐得像个孩子。笺书抱着披风，着急地在后面追着他。
“你去歇着吧，我来。”杜言拿过披风，轻唤一声，“瑾然。”
王瑾然听到声音便回头瞧，一时没注意脚下，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
“哎呦!”
杜言和王梓然一前一后都快步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王瑾然笑笑，拍了拍衣服，道:“没想到二哥你也如此关心我，真是叫三弟我受宠若惊。”
王梓然理了理他衣服上的褶皱，道:“大哥不在，谁叫我又是你二哥!”
杜言替他穿好披风，怪道:“你这人，何时能稳重些？”王瑾然握住他的手，问道:“如此不好吗？”他喜欢自由自在，喜欢行事洒脱，旁人都言王家三小公子不务正业，而他只想做好自己，仅此而已。
王梓然轻咳两声，两人方尴尬地背过身去。
“说来，王悦然已经离家许久，还未归来?”白沐云不由出声询问，好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