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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壹

舌头

秦桓跌到地上,仿佛跌进了刀山火海之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发出一声惨叫,手慌乱地摆动,挣扎着想要起身。

温远洲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走到他身边,抬起脚,踩住他的胸膛,稳稳地把他踩进柴堆之中。

干柴被踩碎,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李佑鸿站在牢门处,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他明亮的眼。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人积怨已深,他一个外人,并不想趟混水。

听到身后牢门关上的声音,温远洲蹙了蹙眉。

真可惜。

现在的慎王还没有变成太子殿下,不能亲眼看着秦桓粉身碎骨,他就被迫要先把秦桓解决掉了。

他的计划本是完美无缺的,都怪那太元帝发病发得太早。

他想了整整一夜,至今也不明白以太元帝那亏虚的身子,怎么会体热难忍得这么早。

“我本来不想你死得这么早”温远洲抬起脚尖,轻轻点了点秦桓的心窝,“你要怪,就去怪太元帝罢。”

秦桓饿得两眼发昏,本来并未看清踩着自己的人的模样。

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却是狠狠地一抖。

“是、是你?”秦桓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地看清眼前之人,那张熟悉的脸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球上逐渐清晰起来。

温远洲笑了笑,脚慢慢上移,直踩到秦桓的脖子上,“难为驸马,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多年前的那件皇家丑闻,秦桓记得每一个细节。

那是他离惨死最近的一次,整个过程都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刻在他脑子里一样,一刀一刀,全都是血淋淋的回忆。

秦桓认出来了,此时踩着自己的这个人,就是那个被搜出房中有断袖所用之物的小厮。

他还记得,这个人姓温,颇通医术。

当初他给故太子下药,谎称那是治疗疯病的药时,唯一担心的就是被这个太子的贴身小厮发现。

不过,故太子用了那药整整一年,这个外界传闻巫医皆通的温姓小厮丝毫没有察觉。

秦桓被温远洲踩得干呕了一声,胸口持续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思维也活络了起来。

他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年,因着要让故太子就范,太元帝准了这个温姓小厮不死,把他流放到了南疆。

如今,他怎么会回了国都,还到了地牢里来?

温远洲看着秦桓,眼神中透着一种压抑的疯狂,“殿下无辜,我从南疆一步一步爬回国都,就是为了让殿下不再蒙冤。”

秦桓一脸的不可置信。

身体因为某种莫名的恐惧而颤抖起来。

“驸马,你吞了良心、抛了尊严,奴颜媚骨、曲意奉迎,却还是人人可辱地苟活。”温远洲笑得渗人,“这些年,可还快活么?”

秦桓被他这话踩了死穴,顷刻间,怒火燃尽了他的恐惧,张开嘴便是大骂出声,“你算个甚么东呜呜!”

不等他说完,温远洲便一脚狠狠地踩上了秦桓的嘴,再抬起脚,将他的下巴揣歪,“你最好是快活的。因为,接下来的几天,你才会知道甚么是真的不快活。”

秦桓的手颤抖着摸向自己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嘴。

这个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毁坏他的嘴。

他现在可是待审的犯人!若是嘴坏了,说不出话来,看这姓温的如何担得起这责任!

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费力地转过头,看向那个站在他身前的人。

只看进满眼的疯癫之色。

果然主仆都一脉相承的。

那故太子是疯子,这姓温的也是个疯的!

见那秦桓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刀,理好衣袍,蹲了下来,秦桓的瞳孔巨震,身子向后缩去,“你要做甚么?你要做甚么?!”

躲是没用的,温远洲一把掐住秦桓的脖子,将他的脸正着对向自己。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秦桓干裂的唇,温远洲笑了一下,语气竟诡异地温柔了下来,“驸马,张嘴。”

他这语气莫名带着些缱绻之意。

秦桓马上想起了,当年从这温姓小厮房中搜出断袖之物,吓得脸都白了,“滚开!!滚!!”

“你这个恶心的东西,别碰我!!”

温远洲:“”

他懒得与他废话,直接狠狠一扯秦桓的下巴,教他脱了臼,再合不上嘴。

“殿下,你看着我。”温远洲语气轻轻,手上的动作也慢条斯理,握住秦桓的舌头,一扯。

秦桓发出渗人的呜呜声,拼了命地挣扎着,从喉咙中含糊出几个音节,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懂。

温远洲恍若未闻,手起刀落,脏污的血溅在他的衣袖上。

秦桓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人为何如此放肆,竟然敢割他的舌头,就直接被疼晕了过去。

“醒过来”

那个刚割掉了秦桓舌头的刀又被插、进了他的肩膀,温远洲眼神空洞,一次一次拔出刀,再一次一次插、回去。

秦桓的身体不住地抖动着,终于在这非人的折磨下又醒了过来。

见他睁眼,温远洲才用自己血淋淋的手摸向秦桓的手,用力掰断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

十指连心,秦桓疼得五官扭曲,惨叫花光了他所有力气。

温远洲的眼神根本没有落在秦桓身上,呢喃道:“不能说,也不能写了。”

拿出一个止血的药丸,塞进秦桓嘴里。温远洲站起身来,从袖口中抽出绢布,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这次,你终于不能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了。”

地牢的房顶在漏水,滴答滴答,和他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走出牢房门,抬起眼睛扫视了一圈,却并不见慎王李佑鸿的身影。

温远洲心道:“难道他这么信任我,任由我处置秦桓,都不在外面看着吗?”

刚这样想完,便听到隔壁牢房中传来两声咳嗽。

温远洲:“!!!”

慎王怎么会如此不谨慎,竟不清空这周围的牢房,教旁的犯人听到,不是大事不好吗?

“下手也太不利落了,把人折磨死了怎么办?”

这音色太过熟悉,听着就欠揍。

温远洲惊慌的心渐渐平稳,松了一口气,走到那牢房之前,转身,便看见了在其中打坐的道玄。

道玄挑眉,“慎王回府找内人去了,让我盯着点你。”

温远洲浅笑,“我自有分寸。”

道玄毫不客气地哼笑了声,“没看出来。”

温远洲:“”

道玄起身,直接推开了牢房门,很是随意地问了句,“大仇得报,心情如何?”

温远洲并不认同:“大仇未报。”

闻言,道玄挑眉点头,重复了句他的话“大仇未报”,然后哼了声,“仇未报就疯魔成这个样子,哪日报了仇,怕是要直接从人变成鬼了。”

慎王府,月满楼中。

午睡了片刻的何挽侧卧在床榻上,耳边有些吵,眼皮动了动。

浓密而湿润的睫毛颤动,慢慢掀开,露出一双朦胧的睡眼。

她翻了个身,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鼻中发出一声绵长的“嗯”声。

喉咙中有些干,何挽微微撩开床幔,瞥进眼中一抹明黄身影,“给我拿杯水来。”

刚睡醒,思维难免有些不清楚,何挽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床幔外玉佩碰击的声音,才是一惊。

何挽忙从床榻上直起上身,眼睛睁得溜圆,头转向床幔处。

只见一个修长的手握着一个纯白茶盏,递了进来。

何挽:“王爷?”

李佑鸿:“是我。”

何挽吞了口口水,想不通这大中午的,他怎么回了府,还来了自己的月满楼。

她扶额,问:“王爷,你来多久了?”

李佑鸿的声音很清澈,自带着一种愉悦,“没多久,刚坐了一会儿,王妃就醒了。”

何挽又问:“王爷怎么回府了?”

李佑鸿:“”

等了片刻,没等到慎王的回答,何挽心中一慌,“可是出了甚么事儿?要我演故太子妃去解决吗?”

“不是。”李佑鸿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王妃,你能先把茶盏接过去吗?”

何挽“啊”了声,忙接过李佑鸿手中的茶盏,低头抿了几口。

听见她喝水的声音停了下来,李佑鸿等了一会儿,问:“还渴么?”

他侧着身子,并不面朝那床幔,又将手伸了进去,“给我罢,我拿回去。”

何挽撩开床幔,看着李佑鸿慢悠悠地把茶盏放回桌面,又抖了抖衣服,从容地坐到椅子上,抬起眼睛,与她对视。

两人就这样对着看了一会儿。

直到何挽受不住了,开口打破了沉默,“王爷,你究竟过来干甚么?”

她的语气莫名有几分不耐烦的意味,李佑鸿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我来给你束发呀。”

何挽:“啊?”

说起束头,何挽才想起来今早看见李佑鸿自己束发的事情。

他明明闭着眼睛都能把头束好,此前在她面前,却屡次三番故意束歪,引她给他束发。

何挽不在他面前提这事,李佑鸿反倒自己主动提了。

这人究竟是多么不知臊啊。

李佑鸿比何挽更疑惑,眨了眨眼睛,“不是王妃让元士给我传话,说觉得我束发束得好么?”

“王妃夸我,难道不是想让我帮你束发么?”

何挽:“”

苍天啊,我那话是在夸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李佑鸿:装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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