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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天总有不测风云。

才出了两个晴天,今天一早,老天又开始沉下脸。乌云氤氲在头顶,沉沉笼罩着远近山峦。

醉菊看看天色,叹道:“看来又会有风暴。”

娉婷扶着山壁跨上脚下的陡坡,微微喘着气,无声打量远处晃动的模糊人影:“萧阳关就在前面,过了关卡北漠,再管风暴的事吧。”

醉菊点了点头。

她们的包袱在老夫妇家中被官吏抢走后,银子衣裳都没了,只能靠偶尔帮人看病挣回一点,一路行来,更多了一重苦楚,幼嫩的手都磨出了一层茧子。

今日看见通往北漠的关卡萧阳关,都松了一口气。到了北漠,阳凤一定会好好安置她们。

两人相互扶持着从山上下来,从云常都城行至此处,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她们比当初更加倍小心。悄悄在林间掩藏踪迹,接着潜伏在路爆窥探萧阳关的动静。

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领着一支车队正准备过关,想是都知道快要起风暴了,领头的商人焦急地看看天色,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塞在守兵队长的手里,搓着手央求:“军爷,你看这天,要下起暴雪来,人受得了,牲畜也受不了啊。您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我每个月打这出关没有四回也有三回,怎会没有出关证明只是这处关卡向来都不查的,今天忽然查起来”

“哎哎,你倒怪起我们来了”队长哼了一声,“从前不查,那是上头没叫我们查。现在在打仗打仗,你懂不懂公文就贴在那里,识字的自己去瞧瞧,上面写得清楚,没有出关证明,不许出关。”

路边里,两个蹲着偷听的女子迅速交换了担忧的眼神。

“这里竟也和赫蒙关一样,要凭过关证明才能通过。”醉菊一脸愁容,“这可怎么办亏我们辛辛苦苦从赫蒙关吃尽了苦头赶过来。”

娉婷深黑的眸子盯着萧阳关现在仅仅开了一道窄缝的陈旧关门:“看来云常通往北漠的所有关卡,都收到严令,必须查证过关。”

早该想到,战乱时期,关卡检查势必加强。

以云常的现状,在和东林开战的同时,不可能不担忧北漠的落井下石。

“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了。”娉婷仰头,看向入云的松森山脉。

这延绵的山脉隔开了云常北漠两国,稍为低缓的山道都被设为关卡。冬天,高山处的林中寒冷,野兽饥饿,只有疯子才会试图穿越。

“姑娘”醉菊不安地看着她。

娉婷从容一笑:“既然关卡过不了,只有从松森山脉的高山密林中穿越过去了。”

“如此冒险”醉菊道,“不如先在边境逗留一段时间,等”目光落在娉婷的小腹处,顿时停住。

娉婷道:“关卡不会放松,只会越来越严。耀天公主现在应该已奔赴前犀何侠很快会猜到我们逃亡的方向。我熟知何侠的厉害,当他领军从战场上返回,有精力插手边境关防搜捕我们时,我们不会再有离开云常的机会。”

醉菊看向乌云下一片灰墨色的松森山脉,倒吸一口凉气。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在上山前,我要摘点草药备用,保胎的小末草只在山脚才有。”

娉婷打算穿越松森山脉的时候,云常和东林的决战已被耀天公主送来的书信化解。

何侠坐在马上,冷眼看东林大军一队一队从容退去。

空气中硝烟尽去。

的弦松开后,是无尽的落寞和失望。

十万军发之际,云常最至高无上的旗帜忽然出现于战场,他这个云常军事上的最高将领,事先却一点也不知情。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楚北捷和耀天在空旷的战场中央若无其事地隔车交谈。

他看着楚北捷勒马回阵,听着东林大军鸣金而返。

他明白,一切已经发生。

“东林撤军了”

“东林撤军了”

身边、身后,密密麻麻等待着沙场血战的云常士兵,不敢置信地看着发生在大战之前的奇迹,终于惊喜地骚动起来。

副将在何侠身边低声禀报:“驸马爷,东林撤军了。”

何侠的眸子,骤然阴沉。

那一刻,他甚至有一股冲动,想拔出鞘中的宝剑,喝令进攻。两方大军人数相当,东林军撤退之际,云常军冲击过去,定能占据上风。

只要可以追击过去,他有把握砍下楚北捷的人头。

握剑的手紧紧攥着剑柄,何侠苦苦压抑着心里涌动的。

他不能下令。

即使他挥剑,此刻三军也不会听他号令。

耀天公主在,云常最至高无上的旗帜在此处飘扬,他只是驸马,或一名武将。

“驸马爷,东林撤军了。”副将再度小声地禀报。

何侠铁青的脸终于逸出一丝冷漠的微笑:“我看见了。”

他微笑着,目视耀天的马车缓缓向大军行来。那样孤单而华丽的马车里,坐着他的妻子,云常的主人。

庞大的军队,蓦然沉默下来。

化解了这场大战的,是云常的一国之主,是所有将士效忠的对象耀天公主。

马车静静行来,又静静地在阵前停下,后面是正撤去的东林大军,面前,是云常的上万将士,还有何侠。

耀天端坐在马车中。繁重的服饰层层包裹着她的身体,她却感觉到一阵阵不安的寒意。

说动楚北捷之后,她必须面对另一个更不想面对的难题。何侠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厚厚的车帘,她几乎鼓不起勇气,掀开面前的帘子,面对何侠。

白娉婷,已经不在驸马府。

已经不在了。

千万个大局为重的理由也好,但白娉婷,已经离开了。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了许多次如何解释此中经过。

通情达理地,尊贵地以云常之主的身份劝导,或者委婉地,用女人的身份向何侠坦言,或带着不得已的忧伤

没有用,事到临头,毫无用处。

马车静静停在阵前,耀天脑海里,只有挺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何侠一人。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清晰的拔剑声。

那么清脆、那么悦耳,带着决断和毅然。

没有人能这般拔剑,除了她最深爱的男人。

驸马,驸马,你恨耀天吗

你要杀了我吗

耀天闭上眼睛。

何侠深深凝视马车的垂帘,拔出宝剑。

宝剑长吟,颤动不止。剑锋直指苍穹,何侠用尽最大的力气,吼叫起来:“公主万岁”

“公主万岁”

“公主万岁”

“万岁万岁公主万岁”

身后万人齐呼,声动如雷。

“万岁”

“公主万岁”

平原上,回荡着阵阵吼声。

屏障似的垂帘被霍然掀开,何侠的脸出现在耀天面前。

“公主。”

“驸马”耀天低低应着。

“多谢公主。”

耀天怔怔盯着今生今世也看不倦的俊容,轻声问:“驸马谢我什么驸马知道吗,我放走了驸马费尽心血带回来的白娉婷,才能让东林撤军。”

何侠表情竟丝毫无异,专注地审视耀天片刻,悠然叹道:“经此一役,方知公主待我情真。”

“驸马”耀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涌,不顾众目睽睽,扑入何侠温暖的怀抱中,被何侠一把搂住,不禁哭道,“耀天放走了白娉婷,辜负了驸马。”

“公主错了。”何侠轻柔地着怀中的妻子,低声道:“只有懂得真爱的女人,才懂得嫉妒。公主肯放娉婷一条生路,何侠何侠感激不尽。”

耀天在他怀中微微,何侠宽阔的肩膀,给予她无限的力量。

何侠柔声说着温暖的言语,眸中,映出东林大军远去的旌旗。

娉婷若去,不会留在云常,不会返回东林。

唯一的方向,只有北漠。

松森山脉,暴风雪将来临。

深一步浅一步踩在雪地里,娉婷和醉菊气喘吁吁地向高处不停地挪动脚步。

“暴风雪快来了。”

“在那之前,能赶到岩区吗”

娉婷沉吟:“恐怕来不及。”

醉菊的心猛地一沉,十指抓着单薄的包裹,紧张起来:“那怎么办在这雪林里,到处都殊秃秃的树,风雪来了没有地方遮蔽,我们会被活活冻死。”

几天来给人诊病得来的钱,除了买了一套行医用的廉价银针和吃的,剩下的尽花在保暖的衣物上。但即使是身上最厚的衣服,也绝不能保护她们在露天里熬过任何一场风雪。

娉婷抬头,盯着天上浓得快滴出墨来的乌云。风雪未起,阴鸷在云中酝酿,此刻反而一丝风也没有。

“醉菊,点火。”

“哎呀,这个时候点火有什么用暴风雪一来,什么火都没用。”

娉婷从容地道:“点火,烧水。”秀气的脸上又隐隐露出悠然的笑意。

醉菊还想说什么,一看见娉婷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把话从喉咙里咽了回去,应道:“好,点火烧水。”

取出火种,林中干枯的树枝触火即燃,无风的雪地上,木柴噼噼啪啪地在火光中剥裂。

“在雪地上挖个洞。”

雪很松,两人膝盖着地,用手挖,不一会儿,手已经触到雪下的泥土。泥土一直被雪覆盖着,吸收了地热后比雪要难挖多了。

醉菊皱眉道:“这不够深,还要挖。”

“不必。”娉婷道,“用树枝搭小棚子。”

时间不多了,黑色的乌云在头顶迅速涌动,仿佛急着寻找发泄的出口。

在雪洞上稀稀疏疏地用枯树枝架起小棚子,娉婷又找到许多枯叶,手脚麻利地撒在棚子上。

醉菊手忙脚乱地帮忙,一边急道:“风一吹这个就倒,有什么用呢”

撒够了枯叶后,娉婷立刻将包袱打开,取出两人仅剩的两件换洗衣裳,展开来铺在小棚上。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把水端来,倒上去。”

“还没有烧开呢。”醉菊愣道。

娉婷又好气又好笑:“冰融化了就行,要开水干什么”

醉菊看看小棚子,又看看锅里已经融化的冰,终于恍然大悟:“哦哦”大眼睛顿时发亮,“是是,我这就端过来。”

将水浇在小棚子上,衣裳和枯枝之间填充的枯叶吸收了水分,薄薄的冰层瞬间出现在最外层的衣裳上。

“真的管用啊”醉菊高兴地笑起来。

“别忙着笑,水远远不够,快点快点,再弄多点。”

“是是,这就去。”

几个来回,火不断融化着冰块。

水一锅一锅浇上去,小棚子上的冰层越结越厚。

晶莹剔透的厚厚冰层下,可以看见铺开的衣裳,圆顶的棚子就像一间漂亮的小小冰雪屋。

醉菊端着锅子,又倒了一锅水在棚顶:“够了吗”水落在棚子顶端,向四周滑下,未来得及淌至雪地,已经凝结成又一层冰。

“这一场风雪不小。”娉婷看着头顶涌动的乌云,“再浇多点才行。”

轰隆隆

连串闷雷,从乌云深处,仿佛经过很长的路途终于到达人间。

沉闷的雪地上,刮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风。

娉婷脸色骤变:“来不及再浇了,快躲进去。”

拉着醉菊,连忙钻进预先留出的小小入口。两人窝在里面,空间小得只可以紧紧搂在一起。

“里面好暖和。”虽然很挤,醉菊还是舒服地叹了一声。

“雪的泥土吸了地热,我们挖开了雪,在棚子里挨着地,所以会暖和一些。”

狂风已经起了。

有一半在雪下的矮小棚子,结实如冰砖砌成的棚顶,应该可以帮助她们抵抗这场风雪。

娉婷和醉菊心惊胆战地听着棚子外传来的可怕的动静。

相对于外面,棚子里显得格外宁静。

“我们应该可以穿过松森山脉吧”

娉婷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道:“是的,应该。”

“姑娘”

“嗯。”

“你在想事吗”

“对。”

“想什么”

娉婷挪动了一下,缓缓道:“醉菊,不管外面的暴雪下多久,不管里面有多暖和,我们可都不能睡着。如果雪层遮蔽了入口的缝隙,我们又睡着了,就会活活闷死在这里。”

醉菊正被暖和的环境诱得昏昏欲睡,闻言吃了一惊,立即睡意全无,应道:“我知道了。”这样说着,情不自禁叹了一声。

小棚子里如此安静,娉婷又和她紧贴着,当然不会听不见她的叹气。

“你叹什么”娉婷问。

“没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娉婷轻声问:“你是不是在想,假如我们真的闷死在这里,那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下落了”

醉菊不由得又叹了一声:“白姑娘,你为什么这般聪明”

娉婷嘴角动了动,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小棚子又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醉菊忍不住轻声问:“若我们真的在这松森山脉里送了命”

“不会的。”娉婷截断她的话,柔声道,“不会的,醉菊。”

酸气缓缓冒到鼻尖,醉菊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红了眼眶。她摸索着伸出手,触到娉婷的指尖,紧紧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两只磨出不少血痕却仍灵巧的手,在黑暗中紧紧握在一起。

安静的天地中,醉菊的呼吸声,却骤然停止了。

骤然消失的呼吸声让宁静的小棚显得非常怪异。娉婷静静感受,醉菊的手指在她腕上一丝不动地贴着。

许久过后,醉菊终于放开屏住的呼吸,传入娉婷耳中的呼吸声,似乎喘得比之前更急了。

“白姑娘,你的脉息很乱。”醉菊的声音有点慌张,“我要立即帮你扎针。”

“不要紧,醉菊。”娉婷淡淡地道。

“不行,要立即扎针。”醉菊习惯性地往后伸手摸包袱,手肘撞到身后坚硬的棚壁,好一阵火辣辣的疼。

包袱呢醉菊猛地怔住了。

“我们进来太匆忙。”黑暗中,娉婷的声音轻柔、镇定,“醉菊,包袱落在外面了。记得吗就是我解开包袱拿衣裳的时候。”

狂烈的暴风夹着冰雪砸在坚实的棚顶上,发出恐怖的声音。

棚子里面的死寂和外面的狂风呼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醉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没有迟疑多久,咬牙道:“我去拿回来,应该就在附近。一钻出去,伸手拿了就回来。”

“不。”娉婷轻轻吐出一个字。

醉菊忽然发现,娉婷占据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让她无法钻出去。

“白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要把银针拿回来。”醉菊沉声道,“我是大夫。”

漆黑中,娉婷的影子朦胧至几乎看不清轮廓,无光的天地仿佛和她已合为一体,应该是瘦弱的身影,却有着泰山一样无法撼动的凝重。

“醉菊,你知道银针在哪里吗风雪一起,它们已经不知道被卷到多远的地方了。”

“说不定挂在附近的树枝上,我还是可以找找看。”她试着向前,碰到娉婷的手臂,手指缓缓滑落到手腕处,最后握住了她的手,“白姑娘,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和孩子。”

娉婷的身影屹然不动,就像一座已有千百年的雕像。她的手也紧紧反握着醉菊的手。

“我也说过,我们不会死的。不会的,醉菊。”

两双冰冷的、纤细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后,些微暖意从贴合的掌心处缓缓升起。

藏身的棚子那么小,醉菊甚至也腾不出一点点空间让娉婷挪开。

“可是,孩子”醉菊在幽黑中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低微的抽泣。她松开了握紧的手掌,用指尖向上探索到娉婷的脉搏。

紊乱的脉象,让她的指尖微微起来。

温热的液体,滴在衣襟上。

寂静的黑暗中,泪珠坠落的声音,很清晰。

银针,为什么竟会忘记了最重要的银针

一路上不断用草药和银针为娉婷巩固体质,稳定脉象,为何偏偏在风暴来临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狂烈的风暴,会将单薄的包袱连带里面的银针吹刮到何处

醉菊今生也不会忘记这场残忍的风暴。

“别担心,孩子不会有事。”

听错了吗

娉婷的声音里,有浓浓的温柔和从容。

醉菊感觉着她腕上凌乱的脉息,这些淡淡的平静的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醉菊心上。

黑暗中,听见娉婷含着笑意的,如做梦般轻柔的语气:“孩子在我腹中,乖乖地睡着。我是他的母亲,我会好好护着他。风雪那么大,可他在我这里,会很暖和、很安全。”

听着娉婷的声音,醉菊几乎可以想象她此刻唇角逸出的微笑。

温婉动人,如春风化雨。

娉婷确实在微笑。

百密一疏,那一疏总会出现在最要命的时刻。

在风暴来临,匆忙小棚的瞬间,她想起了包袱,还有包袱里的银针。同时,她也知道已经无可挽回。冰天雪地中的暴风雪,不但刮得走包袱,也能刮得走活生生的人。

她知道她的脉象已乱。

头有点昏乱,眼前的模糊,说不清是因为黑暗,还是因为别的。她的力气,仿佛正被一丝一丝地抽走。

正因为如此,她更必须微笑。

“别为我和孩子担心,醉菊。我们会熬过这场风雪。”

这孩子虽然还小,但他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孕育于冬夜。

在母亲的腹中,感受过隐居别院的安宁,听过名动四国的琴声,赏过断人肝肠的明月。

见识过,火光冲天的夜空,淌满鲜血的雪地,还有母亲登车离去时,洒落一地的绝望。

这孩子会比我们更坚强蓝总、更勇敢。

他的父亲是当世名将永远不会被打败的镇北王。

他身上流着的,是楚北捷的血。

这世上最强悍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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