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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壮收好记录薄刚要开口提问于jing官左手拍拍小唐的肩膀右手指着临街的33号住宅言:“刚才不是有位浣女弄湿了你的鞋子和裤腿吗?走我们去找她理论理论!”唐壮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来到33号门前。听到敲门声前来洞开院门的正是之前在巷内洗衣的妇人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但衣着光鲜显得jing神气十足。门内人左右来回端详着二位穿着jing服的年轻人于艾之先说话道:“您是王阿姨吧我们是区刑jing队的jing员为着一桩疑案来的因为事关隔壁夫妇的事所以想向您请教几个问题。”门内的妇人向右手边挪挪步子将门又微微张开一丝盯着眼前瘦高的jing官问:“你们是刑jing啊那好请进请进吧。”

三人穿过院内栽种的两棵枣树来到屋内。见到妻子开门迎进两位公安干jing仰靠沙发的男主人抬头看看二人果断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他用手指向上触推着金边老花镜的左支架右手指了指来人问:“二位是jing察吧来我家有什么事情?”于jing官拿出jing官证解释道:“我叫于艾之是区刑jing队的队长这位是我的助手小唐。刚刚在进巷子的时候看到了这位阿姨再洗衣服知道家中有人我们上门拜访是想了解一下您隔壁邻居的情况的。”

这位男主人的年纪和他妻子相仿但他头发已花白消瘦的面庞加之老花镜的装饰却显得比他的爱人老许多。男主人点点头向他老伴吩咐道:“去给二位备点茶水。”王阿姨得令便转身出了屋子。

这时候三人依次坐在了一条旧式沙发上沙发靠门一边的扶手上皮面已磨破掉落露出黄sè的棉质物。于艾之坐在二人的中间他倾向老者左手撑在一侧问:“看得出您还在看报我们的到来没有给您带来不便吧?您贵姓?”白发老人摘掉眼镜答话:“无妨无妨免贵姓何你就是于艾之jing官?我听过您的大名今天有幸相见真是太高兴了。你刚才说是想了解隔壁34号的情况?他家怎么了?”于jing官又稍向老者一面侧侧身子揉了揉半通气状态的鼻子答话:“事关一件刑事案件我们来也是想了解一下你们隔壁邻居的一些基本情况的。”

说话间早前洗衣服的女主人端着三杯茶水进了屋来整齐的放在客人面前。分明是听到了眼前这位jing察的言语洗衣大妈从墙角拿出一张折叠椅子展开坐到了茶几的另一面先声夺人道:“你们瞧。我就知道隔壁那家儿出了事情。不是小事情吧jing官?刚才在外面洗衣服看见你们两个穿jing服的朝他家去我就猜到个仈jiu不离十。那一盆水也是我打给你们的暗号想让你们了解更多一些关于他家的情况!”

何姓长者有些不悦他眼角微皱怒视着自己的老伴:“你能知道人家什么事情?人家不到三十岁你六十岁你会知道什么有用的?”妇人闪开老伴的目光注视着于jing官说:“就因为我是过来人所以懂得的事情多就是这个理jing官我和你说说我的猜想怎么样?”于jing官先是示意唐壮做好笔录其后转身过来止拦住了男主人的进一步指责。他微微有些笑意缓缓地对面前热情的信息提供者说:“王大妈请讲。您说的话也许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请讲。”

王大妈嘴角上扬露出被嘉奖一番之后的悦容。她将左耳边的一缕发丝揽到耳后像是在整理思路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从何说起。片刻停顿之后王大妈开口了:“我对住在隔壁的小于之前并没有什么偏见。我们都是在这学校街新住宅区建好后搬过来的隔壁那对夫妻都不太爱和邻居来往也许是我们的年纪相差很多的缘故吧。原本这并没有什么不是人家的缺点他们二人的小ri子过得还不错。”

说到这里王大妈稍顿了顿朝对面的于jing官笑着。于jing官依旧微笑着注视着眼前这位好客而又乐于提供信息、渐渐步入老年的妇人似乎更想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王大妈轻咳了一声接住话茬道:“但最近一段时间总见不到二人像前几年那样出双入对而且就在前几天我又听到隔壁34号少有的吵架声。”于艾之眼睛微张笑容迅速消地失掉了。他向前探着身子问:“您说的‘少有的吵架声’是怎么回事具体谈一谈。”王大妈斜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伴突地抖了一下身子眼睛左右摇摆不定做回忆状:“哎呀有一星期了吧大约是一星期前的中午我正在外屋厨房做饭伴着炒菜的响声隐约听到34号那对夫妻在争吵着。起先我没太注意后来那边又传来摔碎玻璃的响声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在这边居住了四五年这是第一次听到隔壁这么大动静。”于jing官追问道:“您有没有听到二人吵些什么他们为着何事起的争执?”王大妈摇摇头:“没有没听清他们都吵些什么。虽然吵得凶但我感觉也就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后来就没有了声响。对对了我只听到男的说了一句凶狠的话‘杀了我’。”这时王大妈转头看看一边的丈夫又将视线移到茶几zhong yāng还冒着热气的杯身上对于jing官言:“我耳朵有些背老何应该听到他们那天争吵的内容了吧?”

这时候于何二人四目相对都流露出诧异的表情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身旁的王大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而二人的表情也不尽相同年长的何大爷先是呆住了之后不知说些什么好;于jing官对王妈的言语兴趣更大一些捎带一丝窃喜注视着她提及的自己的爱人;唐壮向前伸着脖子看看沙发另一端的老人振作了下身子准备好下面的记录。

没等于jing官开口邀请发言老何便端起靠近他的一杯茶水抿了几口有些无奈的看着于jing官说:“作为旁观者尤其是我们这个岁数其实是不便对别人的家事说三道四的。”老人轻轻将水杯放在茶几的边沿处又继续说道“那天我正把玩儿子做生ri礼物送给我的那台新收音机。就如我老伴所说的那时候将近正午了原本我也没有发觉隔壁在夫妻吵架是隔壁把什么东西摔碎的声响勾起了我的注意这之后他们吵得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不过也就那么几句。男的说了一句‘来杀了我。’后来又吵吵了两句我现在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男的指责他老婆说‘不要脸你果然有人了。’那女的始终没大声叫嚷我只听见她说了一句‘神经病’的话。”听完何老的描述于艾之点了点头又向王大妈问着:“王大妈对于何叔的回忆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王大妈猛地摇摇头道:“没了没了他的耳朵比我好使多了我只听见隔壁小梁喊了一嗓子‘杀了我’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听清没听清。”

于艾之俯视右手边两只对称的茶杯盯住其中一杯漂浮其上舒展的茶叶陷入沉思。房子的男女主人仿佛同时领会到屋内异样的气氛心有灵犀地保持静默不再在言语。于艾之猛然抬头吓得对面王大妈又抖了下身子。于jing官见状忙安抚道:“真不好意思原本就打扰您二老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jing局。就和二老谈到这里感谢你们。”四人都立起身来向院外走去。于艾之回头和二位道别时发现何老神情木然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好像有话要问似的于是先开口道:“二位留步原本就是小事一桩。请回吧请回吧。”这一句好比安神良药使得何老先生忙笑着点头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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