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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汽车的时候唐壮问身旁的于艾之：“队长这一趟我们可没白跑特别是王大妈家我们的发现可谓‘颇丰’啊。还有您怎么知道那中年妇女姓王呢你认识她？”于艾之吸溜着鼻子瞥了一眼唐壮：“你认为我们在33号屋内获得的线索要比在34号多是这意思吧？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先送我回jing局你呢回局里出个证明然后立刻再往通信局跑一趟。梁淮秦家的电话号码你还记得吧到通信局查一查从过完年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内和于蕙兰家的电话联系频繁的电话号码不管是座机、手机、传呼机统统记录下来而且要一一对比将联系人的名字一个不差的记下。”于艾之吞咽着口水追加着叮嘱“要格外留意这个月也就是九月份于蕙兰家电话打进打出电话的信息着重注意这个时段切记。”
于jing官这一连串指示把唐壮弄得有些颠倒。原本想和队长谈一点案情进展的心得这下可好自己又得到了新的任务。唐壮应声道：“明白明白。您的意思是通过和梁家联系过密的电话号码这条线拉出之前您心中设想的‘第四个男人’对吧？”于艾之点点头说：“这分明就是找出我们未知的和于蕙兰有关系的那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对如果这办法可行它绝对是一条捷径！不过刚才在33号访问的时候我们其实也可以通过老两口的话语来从旁佐证一下咱们之前的想法。我猜想王大妈有心叫我们来她家谈谈不光是要告诉我们前几天听到隔壁几句吵架的事这样简单。”“是吗您意思王大妈对我们有所保留？”唐壮意外的问道。于艾之向上推推镜框越过问话直奔主题：“她或许见过这个男人也说不定。”于jing官扭头看看有些莫名其妙状的小唐微笑着接着说“33号院门的右上角并没有安装门铃却比34号多出一个铁皮圆筒。筒内空着的玻璃瓶上部漆着一个红sè的‘王’字这就是我唤她‘王大妈’的缘故。即使户主姓王那也无关紧要一声‘大妈’而已。”唐壮点点头又问队长：“通过电话锁定这第四个神秘男人那么我们岂不是距离这案件真相不远了吗？”于jing官神情坦然细声细语答着：“此言为之尚早不过明确这个男人后确实会对案情的侦破带来不小的便利。嗯…还要看看小苏那边的消息…”
于艾之听到有汽车返回院子里透过化验室的玻璃窗向下望去知道苏娜的调查已经完毕。放下手中的检验报告于jing官顺着楼梯大踏步向一楼走去刚到二楼便和苏娜等人相遇了。于jing官问：“怎么样查清楚了吗？”苏娜：“您吩咐的都查清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不我们正往您办公室去汇报情况呢。”于jing官：“不是说回来直接去食堂吗走去食堂我们边吃边谈谈。”苏娜笑笑说：“现在还不到11点半钟吃饭有点早吧而且我想先向您交代一下工作。”于艾之苦笑着答话：“哎我早晨没有吃过饭早就饿了。走吧先去食堂坐回我太饿了。”
于艾之和苏娜及另外两个jing员围坐一个方桌。苏娜看看狼吞般的于队长又看看腕上的手表笑着道：“不急您慢点吃。现向您仔细汇报一下工作吧。”于艾之擦拭了下嘴角咀嚼着说：“早点吃完就是为了早点谈工作好吧你说说先。”苏娜接过身边一位同志递来的小本子翻开两页对于艾之言：“上午我们在黎冰单位见到了他昏昏沉沉的昨天喝下的喜酒还没有完全消化似的。”苏娜对旁人微微笑着接着又说“我们在办公室向他问话核心内容就是您之前提到的三个问题。这不我都记录下来了。黎冰七八年生人家就是古园本地的。身高一米七二左右吸烟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吸着的是“中華”但据他所说平时抽的是红梅这种香烟黄sè的烟盒市价四元钱。还有他的经济条件…”于jing官摆摆手示意小苏止住言语他将最后一口饭菜咽下说：“他的经济状况现在已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重点了。你提到的前几点内容很重要是我想掌握而用来证实一些情况的。就目前而言对于这个黎冰我有了基本的判断。下一步就等着唐壮回来吧希望他带回来的线索就是我想要的也是至关重要的！”
苏娜合起本子交还给了一旁的同事。也许是抱着猜一猜的想法她并没有问小唐所去为着什么事而是对于队长说：“早晨唐壮手中拿着的条子也就是您没吃早餐写下的几行疑惑是唐壮外出调查的内容吧？”于艾之点点头盯着苏娜等待着她接下来要作出的判断。果不负队长的厚望苏娜双臂搭在桌边又言：“早晨我也看到桌上您留下的字迹我只对其中那个‘第四个男人’感兴趣你和小唐上午又跑学校街34号一趟想必探查重点就在这第四个人问题上吧。”于艾之探出舌尖边拭着上下嘴唇边不住地点头：“说下去。”苏娜顿了顿看着于艾之分明在考虑着下面的话语要怎么组织。于艾之双臂互交背靠在椅子背上只等着眼前的jing花的分析。
突然苏娜的手机奏响了歌曲。她忙掏出接听后又将手机交给于队长：“是小唐来的电话。”于艾之快速拿过手机放到耳边双眼不时地反复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听了一段时间后于jing官才开口说话道：“很好我知道了。我就这赶过去你继续筛选！”于艾之挂断电话把手机交还给苏娜说：“你们三个还没有吃饭现在也不早了就先吃饭吧唐壮在通信局那边我让他先过去调查最近一段时间和于蕙兰家电话联络频繁的、同时有重大犯罪嫌疑者的联系方式。你猜得不错我们去于蕙兰家就是为了找出这个“第四个男人”来而方法就是通过通信部门查询可疑号码办到的。不过前提是这第四个我们未曾掌握的人真实存在。”苏娜：“既然您在纸上写下了这条线索那必定有他存在的道理。您是怎么想到的呢？”于艾之将jing帽戴好站起身来答：“其实道理简单得很。小唐来电话了我得马上赶到通信局。你们吃完饭后也有个新任务那就是再找到黎冰将他吸剩下的烟蒂带回来几只供我们化验比对还有那个新郎袁勇也带回来作比对。我已经交代好了化验室的同志你们到时候把不同的烟蒂分好写上名字放到化验室就可以了。”苏娜问：“只带回黎冰和袁勇的吗？现在不是已经怀疑有‘四个男人’了？”于艾之收回刚要转身迈出的步子看着苏娜思量了一下之后说：“就先带回这二人的吧剩下的交给我。”
在通信局的调度室于艾之见到了正在忙活的唐壮。埋头苦干的小唐看到于队长来了撇嘴笑着说道：“来的还挺快啊谁送你过来的？”于jing官走到他身边说：“张煜我叫他回去了。怎么样快弄完了吧？”唐壮递给于jing官一页布满黑铅的纸张冲其点点下颚说：“这张纸上罗列了这大半年打进打出于蕙兰家电话的所有号码一共是71个。刨去于梁夫妇单位的5个电话号码；还有他们父母家的电话；梁淮秦出差到过的保庄、衡州共6个外地电话号码；那么剩下58个本地电话号码。”于艾之看着纸上的数据说：“他们夫妻两边父母只有两个号码对吧那亲属呢？”唐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答：“他们父母家的电话都是登记的户主所以是根据姓氏查出来的。其他旁系亲属短时间内没办法查清楚。”于艾之有所领悟似地点点头右手指着挤满铅笔字的纸张下半部说：“这最后标记的13个电话都是和于蕙兰家电话通话次数超过十遍的吗？其中不是也包括了他们父母家的电话了？”
唐壮又从桌上拿起一张较之前字数稀落的纸递到于jing官面前：“这上面我又重新陈列了7个电话。通话次数较多的13个电话中两个出自双方父母家；两个是梁淮秦单位的电话也就是大洋保险公司的号码一个是于蕙兰工作的幼儿园的号码；还有一个来自宜化区的手机号码机主叫于涛我想想看应该是死者的弟弟吧。所以重新罗列的7个电话都是我们暂时搞不清出处的嫌疑最大。”于艾之流露出少有的满意笑容夸奖道：“这项工作做得好啊条目清晰。最大程度地反映出我们需要掌握的信息。不错。”唐壮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时从外面走进以为穿着白sè衬衫的年轻小伙径直走到唐壮面前交到唐壮手中几张装订好了的纸。小伙子离开后唐壮又站起身来到于队身边说：“这儿的工作人员把那71个电话号码及附属信息打印出来了这就是。您看看。”于艾之接过唐壮手中的几页纸简单地看了看说：“这些信息我们都要留下但重点要放在你最后用铅笔列出的那7个电话…哦不是5个电话号码两个寻呼号码上。”唐壮歪着脑袋冲着记载着那7个号码的纸张说：“您的意思是那‘第四个人’就出自我罗列的7个号码之中对吧？”于艾之看着小唐转而又将视线移到手中的纸张上边翻看着边说：“回去之后还要系统的过一遍这71个电话看看有疏漏的地方没有。照目前的信息分析我们假设的那个嫌疑人应该就在这最后7个人当中。”唐壮凑上前来追问着：“是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首先要从这7个号码着手而且要快。重新筛选号码的工作应该把资料拿回局里去进行。我的意思是说至少先派人着手调查着眼前这当紧的7个号码！”于艾之盯着唐壮写下最简单的几个字的这页纸眯缝着眼睛上下搜索着：“嗯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唐壮眼见于队长依旧盯住这页信息不放于是靠着队长肩膀顺着其视线一同看去。于艾之渐渐舒张开视野手指着纸张下方看了身旁小唐一眼提醒道：“你来看这最后一个寻呼号码9062登记的名字和上面第二个137开头尾号是2046的号码一致同属于一个叫高丽丽的女子。我想这两个号码指明的高丽丽应该是一个人一个和于蕙兰熟识的人。那么七个号码我们就可以确定六个嫌疑人。重点在这里于蕙兰和这个高丽丽电话通话次数是47次寻呼也有29次之多。你再来看另外一个寻呼号码9018和于蕙兰联系一共是34次就是说这个登记叫董亮的男子通过寻呼机和于蕙兰联系有34次却没有一次是通过电话通话的明显和高丽丽的情形不同。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唐壮摸摸下巴说道：“是啊这的确是值得挖掘下去的一条线索。单单凭着寻呼机联系不是很麻烦？很多事都说不清楚吗？而且于蕙兰通过寻呼给这个董亮留言了那么董亮就应该要通过电话回复或是别的方式回复才对要不怎么完成沟通呢？”于艾之也微笑着接住话茬说：“对所以这一点值得我们探究下去。按道理高丽丽和于蕙兰既有电话又有寻呼的联系方式是当下大众一般联系的固有模式。要么只是电话讲如果用传呼的话那必定有后续的联系跟进电话是一种就如高丽丽那样。要么就是其他方式干脆就直接见面了。但这个董亮和于蕙兰的电话联系在纸上丝毫没有显示这就很可疑了。”唐壮耸耸肩膀点点头说：“撇开剩下的四个号码不谈这个董亮八成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第四个男人’！”于艾之眨了眨眼看着唐壮说：“如果他们避开电话通话联系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必定有些想要遮掩的秘密不想让外人知道。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董亮也许就是你记录剩下的那四个号码的其中一个只是用其他名字登记罢了。”唐壮又看了看于jing官手中的纸抬头说：“不管怎么样刻意的隐藏里面一定有问题。着手调查他就是了！”于艾之没有反驳唐壮的见解只是一笑而已。
又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于艾之收起所得的资料和唐壮一同出了通信局。再返回jing局的路上于艾之显露出今天少有的轻松。唐壮留意到一旁于队长的表情变化乐由心生舌尖舔舔嘴角也笑咪咪的弯着眉。于jing官看看车上的电子表说：“现在刚过1点估计苏娜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样吧回去之后你和她们联系一下看看需不需要增派人手。还有确定一下她们回局的时间下午我们开个会有些问题是该梳理梳理了。”唐壮点点头依旧目视前方。于jing官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时间还早你回去之后就先休息会午休很重要的啊。”唐壮说：“看情况吧您最应该休息了还生着病。”于jing官笑着说：“也不知怎么的昨天的重感冒好多了也不怎么难受了有意思。”唐壮：“这不贱骨头吗？”于jing官笑出了声：“呵呵好小子玩笑开到上司头上了。不过你别说还真让你说对了忙碌在我身上就是一剂良药啊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情况。而且都是在…”唐壮扭头问了一句：“而且什么头儿？”于艾之表情变得深沉起来叹口气道：“没什么我是想说这件案子距离最终破获不远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规律的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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