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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众多男人之间多年，小彩凤自是晓得什么是进退。
沈长明先是蹙了眉，睨着小彩凤似乎在斟酌她言语的真伪，又似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可惜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烧酒，醉得厉害，什么都记不起了。
看着小彩凤似娇还羞的模样也不像在说谎，更何况自己**着胸膛，下身也只穿着一条单薄你里裤。
遂开口，试探性的问，“昨晚，我们……”
“嗯，”小彩凤点头，咬着唇更加害羞，见沈长明微眯了凤眸似还在怀疑，便掀开棉被，坐起。
白色的褥单上，一朵殷红的血迹甚是显然，如一朵绽放的红梅，伫立在皑皑白雪之中。
看着那朵红梅，沈长明微微走神。
犹记第一次和秀娥圆房时的画面，当时，看到牀单上的红梅自己是什么心情？
骄傲，兴奋，满足……却从未像此时这样，觉得这红梅如此扎眼，刺得眼睛生疼，心，也跟着剜痛。
小彩凤衣衫不整的坐在一旁，暗暗观察沈长明的反应，见其一直默不作声，便主动开口害羞的说，“大少爷这回相信了吧……”
沈长明回神，抬眸看过来，四目相对的那瞬小彩凤不由的一怔，不为别的，只为男人的眸光。
沈长明不同于其他的北方男人，虽然面部轮廓分明却不粗犷，亦或是因为读了太多书的缘故，书卷气十足，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
可是此时，一身书卷气的男人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还有，他的一双凤眸也是沉沉的，里面蕴着的是小彩凤从未见过也看不懂的情绪。
虽然不懂，小彩凤也知道，那绝不是欣喜或者深情。
小彩凤还处在怔忡状态的时候，沈长明开了口，沉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
“彩凤姑娘放心，长明会养你一辈子。”
说完，沈长明套上一剪外褂，下了地，抓起其余放在炕尾的衣裳便大步走出去。
小彩凤抱着棉被看着沈长明的背影，怔忡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大少爷刚刚说……养她一辈子，这是承诺……要娶她进门吗……
“啊……”小彩凤一把扬开棉被一下子窜起来，高兴的在火炕上来回的蹦。
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点出乎意料。
……
杏推门进来的时候温秀娥已经起牀，坐在镜子前缓缓的梳着长发。
放下热水，杏快步至身后接过梳子替温秀娥梳理。
“大奶奶，昨晚……大少爷好像……一直留在彩凤姑娘的屋里。”
杏吞吞吐吐的，还是决定告诉自家大奶奶实情。
为了探听隔壁院子的动静，杏可是一晚都没合眼。
看到小彩凤屋里熄灯的时候，她甚至冲动的跑来大奶奶门前，想敲门唤醒大奶奶，让她去隔壁叫人……
可是，手掌即将碰触门板的那刹，她又停住了。
正如大奶奶所言，大少爷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一言一行只有他管束别人的份，哪有被人管束的道理。
如果大少爷铁了心想留在彩凤姑娘的屋里过夜，就是唤醒了大奶奶又有何用，所以，她只能悄悄地退回自己的屋子，围着棉被坐在炕上，一整夜没睡，为大奶奶不值，为大少爷的薄情。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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