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叶之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单个人的身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总会显得特别的渺小与普通,他们穿梭,他们忙碌,他们形形色色,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阳春白雪或下里巴人……如果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也许你永远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以及那躯体之下隐藏的真实,即使是认识的人,我们也不一定能看明白,陌生人就更是如此。那些只属于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我们都习惯了在自己的空间里自动屏蔽周遭的世界。

左源在super的工作很忙碌,不过是忙碌的充实而快乐,很有“痛并快乐着”的味道,“像流沙,急急流走;像沼泽,慢慢陷落”,众人都知麻醉是有药效时间的,痛不例外,快乐不例外。有时候最好的疗效是让自己集中、专注、疯狂,这比发呆、沉寂会更有效。空虚使人寂寞,忙碌使人虚脱,自由选择。

音乐制作和策划本就是左源的强项,也是他的爱好。作为音乐人,他也少不了一些神经质和男神的特质,想象一下偶像剧里高傲自大、目中无人或者脾气倔强、内心可怜的男主角形象,一看就知道都是有故事的人,于是男神的特质被不断的放大,以至于神经质的特点最后都拜倒在往昔故事中随风飘扬。左源是生活在虚构和真实之间的人,不可否认他是具有偶像色彩的,可生活的端倪有时候也会出卖他的偶像风将其拉回到现实。他会窝在家里好几天不出房门,只为反复修改一段歌词、谱写一段乐曲,也会在活动现场前前后后安排布置,时而安静、时而活跃让他更加迷人,也更迷离。

简而言之,左源在super是一个像谜一样的男人。

他谱的每一个曲,提的每一个建议、改进、指挥、决定都让人诚服。他有着天生的音乐天赋,对各种乐器有着天生的认知,旋律对他来说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伴随,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停顿、每一个高音、每一个低音,在他的耳里都是一个个跳动的生命。他的手指是那么修长,指节又是那么灵活,孤傲的乐器在他的指尖下变得那么温和、那么随心所欲的跳跃、那么唯美、又那么狂野。他还有着卓越的管理能力,虽然平时显得很是冷峻,但对待事业则是一丝不苟,强大的气场和优秀的工作能力让其他人都很钦佩。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只做幕后。公司董事很重视也很在乎这个人才,他们尊重他的选择,或者说无法舍弃他的商业价值,不管怎么理解,左源的工作可以说是很称心。在修缮好公司唱片的dj制作后,左源拖着疲劳的身躯开着车回到那个为家的地方。

左源的父亲,左凌,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地产集团公司,旗下还有很多分公司,在北京很有影响力。在房地产泡沫越吹越大、房价一路飙涨的年代,在多少人为房子捶胸顿足、唉声叹气的时代,在北漂族们一度默默流泪直言伤不起的端口,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左凌家产有多大,而左源却一直蜗居在那间老房子里不离不弃。

左源的母亲,陆婉,本是70年代红极一时的歌手,嫁给左源的父亲后,便逐步退出娱乐圈,现在人叫“归隐”。但母亲的去世在左源的心里却是永远抹不去的阴影。在左源的记忆里,母亲生前的不快乐,甚至母亲的离去都与父亲抹不开关系,包括自己现在的痛苦与孤寂也是父亲一手造成的。从母亲去世后,左源与父亲的关系便一直处于僵硬状态,纽带不见了,桥梁便也跟着断了。

左源成年后,父亲想要他继承自己的事业,但他只对音乐感兴趣。他更想从音乐里来找到关于母亲的身影。倔强的他如离巢的鸟儿独自飞上天空,任由自己独泣枝头,也不愿接受父亲的安排。正是他的执着与孤傲,他选择了离开父亲的产业,打拼一个人的奋斗史,从小职员到领导头头,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不靠背景只靠实力。他选择了独自一个人不为人知的生活,选择了听从自己的心、追逐自己的梦想,他也付出了很多代价,起码孤寂就占了代价中的50%。说实话,有多少人愿意放着偌大的家产不要而偏去当个打工族;有多少人能承受长年累月的孤独和寂寞,甚至还有精神疼痛来相伴。在攀比、炫富、招摇这股热风浪潮穿洋过海恣意扩散时,这样的他显得有些不真实。

屋里依旧总是貌似只有左源一个人的身影。左源有时候会呆呆的盯着惠恩的房门片刻,如果他的眼神能像邦尼(吸血鬼日记中的女巫,通过咒语发挥强大的力量,用眼神支配事物)一样富有魔力,相信那扇门已经在他的意念下开过千百次。有时候他会疑惑、会猜想,可是又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猜想,只是直觉告诉他惠恩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她如此安静,为什么她如此淡漠,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灵动,难道只因为她是个哑巴?有时候左源会想,惠恩是不是也有着和自己一样不为人知的生活,那些不为人知会是什么呢?但每每想到这里,左源便开始嘲笑自己,他有什么理由去猜想别人所谓的不为人知呢?

就在左源自嘲的时候,惠恩回来了。她是搭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来的,全身上下充满了各种混杂的气息,应该说是杂味。仔细辨别,你会嗅到汗味、烟味、汽油味、食物味、浑浊的酸甜味、热动的气流味,还有一些你无法形容的味道等等,常挤公交的人应该最能体会这种气息了吧。笔者最真切的感受是,每每挤在人堆中,都真心渴望自己是一只苍蝇,尽管自己是多么讨厌它。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西游记》片段,会72变的孙悟空孙大侠每次都能在需要的时候变成一只小苍蝇从缝隙中钻来钻去,而不用担心重重阻碍和不好过的通关,高兴时还可以骚扰骚扰看着不顺眼的小妖,这是一件多么happy的事情。故事说明,神话总是美好的!当神话不存在时,没法想象我们的女主人公惠恩是如何在人挤人的人堆中保持一如既往的淡漠并完好无损的存活下来的。

每次左源都是通过嗅觉来辨析惠恩的归来。她带回来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他也是那样在人堆里抢地盘,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足够的银子去买车。从毕业后他没有开口向左凌要过一分钱,他对父亲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住在这栋老房子里。左源也在好奇,她是怎么去抢地盘、怎么去保持从容淡定毫不怯懦的。相比较一个弱女子,他毕竟是个纯爷们。公交上的人群五颜六色,没准挤在你身边的就是个超级无敌大胖子,说不定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异味,站在你身后的可能是一个满脸麻子、肥头大耳的伪暴发户或是满口酒气、摇摇晃晃站不稳的酒鬼,还可能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妇人们,天知道都有哪些人,起码自己没少遇过,那么她呢?即使没有遇到过这些不靠谱的人,也会出现公交车司机师傅急时踩刹车而导致站着的人东倒西歪的现象,她遇到过么?她会害怕吗?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惠恩开门的声音依然很轻,轻到如果你不细听,你会以为是别人家在开门。惠恩进屋的时候,看到左源坐在沙发上直视自己的时候,怔了一下。在惠恩的印象里,左源似乎都比自己回的晚,因为每次她回来时,屋子里都是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声息。只是半夜失眠时听到的车声会让她知道左源回来了。为什么他今天会回来的这么早?但也只是想了片刻,对视了片刻,惠恩便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并迅速地关好门。看着这位不知道该不该叫陌生人的室友,左源心里一顿莫名。

可是片刻之后,惠恩又出来了,左源惊讶的转角四十五度看着惠恩。换了一身休闲服的惠恩安静的走到左源的面前,她没有说话,没有哑语动作,只是递了一张纸条和一个信封放在左源对面的桌子上,安静的等待左源打开信封。左源拿过纸条和信封,原来是后面三个月的房租。他诧异又非诧异的看了看惠恩,然后点头淡淡微笑。大概只有他接受了,才会对得起这个女孩的自尊吧,虽然接受本就是理所当然。惠恩看着他打开信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再留下半点气息。

左源看着她低头的刹那间和回屋的背影时,心中顿时有着无限感慨。三个月的房租对他来说算什么呢?如果她能成为正常的姑娘,如果她能给自己带来希望,如果她看起来没那么清高,如果她的自尊读起来没那么强悍,如果她是一个男孩并且很快的与自己达成共识成为自己的哥们,他甚至会兴高采烈的免费请她入住。可是瘦小的她看起来自尊是那么强大,感觉自己如果不收下那份房租,她会盯你到天明。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当时找室友的时候,其实只是想给自己多一份生命力,让这间房子多一份生气,没想到现在却是更加的宁静,而这种宁静有时候又有一种压迫的感觉,却下眉头又上心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同意她搬进来,其实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能预料到现在的情形了,难道不是吗?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再请她离开。想到此他不禁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躺回沙发上,他眯着眼睛看着房顶上的雕花,岁月让它没那么明亮,但那份静美仍在。那是母亲最喜欢的粉红色桃花,闭上眼睛,漫天飞舞的花海中,她似乎对着他笑。记忆中,父亲在郊区有一栋别墅,那时候母亲喜欢在周边载满桃树,每当春姑娘到访时,那满树的桃花就会竞相开放,春风吹过时,地面上是一层一层的花瓣,美极了。若是林姑娘在,不知要哭下多少眼泪,葬也葬不及的。这个时候的母亲也是最高兴的,她会牵着他的小手漫步在桃花瓣上,享受着花气袭人的醉意,偶尔还会在花丛中玩个捉迷藏游戏。他们玩着玩着,园子里忽然露出一个身影,身材高大、神情严肃,幼小的他使劲的瞪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辨别那是谁,画面清晰时,左源忽然猛的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狠狠的甩了甩头,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庞,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那身影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左凌。

话说回来,他似乎很久没有躺在大厅的沙发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惠恩搬进来的缘故。他们似乎都在为彼此故意释放空间,面对竟是那么难。

...

历史军事推荐阅读 More+
杠上豪门老公

杠上豪门老公

忘川花岸
历史 连载 8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