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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舟带赵示西来到账房,赵示西看看这不大的地方满是书册,账房重地门外怎么也没有人守着,没有人守着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呵呵,心里想得美自然就笑出来了,梅舟踢了他一脚。

“我奉劝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门外是没有人看守但是听风楼暗处到处都是暗卫,你敢乱拿一个铜子每每都可能被卸胳膊!”是同乡加上他又跪下来抓着自己的脚哀求,梅舟才带他回来试试。

“小舟,我哪里敢啊!”赵示西套近乎亲昵叫梅舟的小名。

“盗风!”梅舟对着外面大喊一声。

一个黑影嗖的一声出现在前门,赵示西一看这个人怎么像鬼一样,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涮的一下就来了,吓了他一跳。

“三楼主。”

“给我盯紧这个小子,他手多敢乱拿东西就卸了!”

“是。”

盗风又没入阴影处不见了,赵示西扯了扯梅舟的衣角,“他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以前是变戏法的吗?”

“变你个头,万家灯火窗开风入,飞贼盗风就是他,你的手脚最好给我干净点!”这赵示西和他一样曾做过一些小偷小摸之事。

“知道知道。”受了梅舟的恩不能和他翻脸,赵示西再怎么不想听这话也得忍着,瞟了一眼梅舟,谁还没有那个落魄时候,你当初还不是和我一样也是个小贼。

“以后叫我三楼主!”梅舟可是听风楼的三当家怎么能让属下直呼小名呢,“你干嘛说自己是洛阳人!”

“小,三楼主你看我高大威猛像是南方人吗?再说了我们那个小地方拿不出手,说是洛阳人也有面子,看楼主不是用我了吗!”赵示西都感叹自己的机智,出来闯荡他从来不说自己的家乡。

“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在扯谎啊,拜托以后扯谎要提前做好功课,洛阳的百花节不是在三月是在四月末,从去年入冬到今年四月他都没有离开过长安一步!”他为什么没有揭穿赵示西,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吗。

“啊!”赵示西疑惑,“那他为什么还有留下我?”知道他说谎还留下他,白若沉真是个怪人。

梅舟很自豪地说道,“当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你先在这里熟悉熟悉,等会儿我会叫人帮你安排住宿!”

“那就谢谢小,不,哦,三楼主!”

洛夏把一件米白色的衣裳丢到他身上,他一脸惊喜,“给我做的!”他立马脱下外衣试穿,转了一个圈,很好看,“你看你看,是不是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啊!”

洛夏饮一口茶心里暗自得意,我做的还会难看不成,“不错!”

“就是大了些。”白若沉也坐了下来。

“你穿的衣服都大!”洛夏怪里怪气鄙视他两眼,他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刚好合身的。

“李凡忧给你写的信,那!”白若沉转移了话题。

洛夏接过打开信签看了里边的内容,“你确定是李凡忧写的?”这是他的笔记,左手写的。

“他以画邀请你,我怕你看不懂所以,呵呵,反正他要约你,谁写的还不一样。”白若沉笑呵呵的。

“你真是一个好朋友!”洛夏满脸的笑意,白若沉看着有点瘆。

“我们是朋友嘛,我白若沉对朋友一向都是很贴心的。”白若沉只能把对自己妹妹的愧疚弥补在她这个朋友身上。

“如果我想要做听风楼楼主夫人,你会满足我吗?”洛夏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若沉错愕,“啊,要做听风楼楼主夫人,你喜欢韩江?”白若沉疑惑她不是喜欢李凡忧那个小白脸吗,女人心真是善变。

他是假装听不懂还是故意的,洛夏走到窗前,“倚楼听风会被雨打湿,我只是开玩笑,你的韩二楼主,我这么脏怎么配得上他!”

白若沉走到她后面,“人都是脏的,所以那个,没关系的洗了就会干净的。”她介意,他知道,风尘会脏了衣裳可以洗干净,脏了心就再也洗不干净。

“洗了真的会干净吗?人又不是东西脏了还能洗干净!”洛夏推开他走回床边坐下,“笑贫不笑娼,你卑贱我肮脏,所以都是一样的乌鸦。”

笑贫不笑娼,她说得很对!涌进来的风穿过指间缝隙,怎么抓也抓不住,有些遗憾再也挽不回,有些人再也等不回来了吗?望着远处的高楼瓦屋,他心感伤。

“你还在等什么人?”洛夏看他落寞的背影不由问出口,他习惯远望远处,是不是在看什么人是否从远处走了过来。

白若沉背对她摇头,“没有,没有等什么人。”人都死光了还等谁呢,他也死了吧,人的寿命很短,不过百年,但是人生中有太多遗憾。

“你走吧,我累了。”她害怕见到他但是又渴望见到他,如果自己出生在富贵人家就不会有今天了,倚楼听风只是欣赏雨天远处的风景,胭脂阁也只是他眼中的一道风景罢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白若沉拿起自己换下来的衣裳再看两眼也就离开了。

忘归竹林幽深阴凉,洛夏和李凡忧在竹林了弹琴,洛夏闭着双眼,十指在琴弦上拨打,这里很静心灵也很静仿佛听到琴声回弹在竹叶上的声音,轻轻的又很伤感。李凡忧也在弹琴,偶然间偷看她一眼,看到她眼角的笑容,浅浅的,让他着迷。

忘归林幽深宁静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她心思细腻,她画在纸上的竹林里只有两三颗竹子,随便几笔即使不用再添文字明示,他就知道她约他来这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琴声戛然而止,洛夏把古琴放在一旁,洛夏希望和他弹一曲,可是他不会弹琴,不可否认的是李凡忧这个公子哥在琴艺方面的造诣很高,再优美动听的琴声也抵不过他数铜板时铜板互相碰撞的清脆声,他那时数的不是铜板而是那个女人的一生,想起来洛夏有点同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老是在自己跟前说会有人来接她的,只是说有人没说那人是她哥哥!

“你脸色有些难看,是不是生病了?”李凡忧关心问道。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的伤心事罢了,你的琴艺很高。”洛夏不吝称赞李凡忧,李凡忧很受用。

“哪里比不上洛夏姑娘。”李凡忧羞红了脸。

洛夏瞥见他微红的脸庞像是涂了胭脂,动不动就脸红,脸皮真薄,她不由笑出声来,李凡忧脸一转她便止住笑容。

“后天我就要出远门了。”后天要出远门所以今天来见她一面。

“一路顺风。”

“谢谢洛夏姑娘吉言。”

两人沉默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李凡忧看着泻下来照在竹叶上的斑驳光点,“洛夏姑娘你喜欢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才知道要送什么给她。

“荣华富贵。”她回答得很直白,钱就是一切,如果当初家里有钱如今的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她都能干干净净的就能配上他了,可是事实呢?她整个人都是脏的,包括心。

李凡忧先是错愕尔后也就明白了,哪个女子不喜欢富裕的生活,“在下不会辜负姑娘的。”他发誓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让她过上比现在好上一百倍的生活。

她没有对上去,男人的誓言做不到的都是假的,女人的也是,有很多例子数都数不清。李凡忧怕她不相信急忙抓住她的手,她转头看着他,他急忙把手拿开。

“抱歉,是凡忧失礼了。”李凡忧懊恼他怎么像一个登徒浪子一样。

“无碍。”让她和这个男人独自在这幽深的竹林中,他也不怕出事,他就这么相信这个男人,还是觉得出点事情也是正常的。

“李公子就不想知道小女子怎样认识白若沉的?”

李凡忧一直都想问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怕自己唐突了。

“倚楼听风,听尽红尘的声音,他是我最敬佩最敬重的人,他就像我大哥一样对我好。”他只让自己把他当成类似大哥的朋友,洛夏不想的,真的不想只是朋友。

像大哥一样的男人!李凡忧心里还是介意,“白若沉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见识广博,在下比不上。”李凡忧承认他比不上白若沉,在她面前承认。

洛夏笑了,“他家里穷,他压根就没有上过书塾,不过学富五车倒是真的,走过的路多了学到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长安街的人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小混混,一个能左右朝廷势力的混混。”

她在他面前称赞别的男人,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里堵得慌,但又无力反驳,“他何等荣幸能得到姑娘的赞美。”

“因为我们是知音知己,我不喜欢白色的狼,他也不喜欢。”她赴约只是要警告李凡忧不要反咬他一口。

李凡忧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竟然这样想他,为了白若沉这样想他,忍着痛说了,“在下不会。”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像父亲一样,好像所有的人对他都是这般残忍。

她不再说什么,李凡忧也只是静静地看着风吹过竹叶时泛起的波纹。

白若沉耳贴竹叶仿佛在听回应在竹叶上的琴声,轻轻的很忧伤,叹一声,独立风中,不明白洛夏为什么会看上李凡忧这个出身卑微的男人,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李凡琴长得也不差吗,这下子害他又成了一个见风使舵的人。

隐约看到不远处有竹笋冒出泥土,来都来了,挖些竹笋回去也不错,竹笋炒肉片好久没吃了,白若沉走过去,眼看就要走到竹笋身边,咔嚓一声,低头看到老鼠夹子夹住了他的左脚,疼啊,疼死了!赶紧坐下来把老鼠夹掰开,怎么掰也掰不开。

“哪个王八蛋在这优美的竹林设陷阱的,疼死老子了,怎么掰不开啊!”白若沉用尽全身力气就是掰不开,后悔怎么没有多带个人来。

“歇一歇再,再弄!”血已经流出来,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弄不开,当年能抗一袋大米的他现如今连个小小的老鼠夹子也掰不开,肯定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多了,真是悲哀啊!

他闭上的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就瞥见被扔在一边的老鼠夹子,低头一看是李凡琴,他在脱的他鞋,是想要帮他包扎伤口。

“谢了。”低头看帮他包扎伤口的李凡琴,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上辈子见过一样,他是谁呢,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上辈子他见过的人太多了。

李凡琴帮白若沉包扎好伤口,白若沉看着绑在自己脚踝上的手帕,没有想到啊,李凡琴这个男人还随身带有手帕,和他刚正性格一点都不合,不过看他手中金疮药,好像自己也有一瓶,瓶子一样。

“你来忘归林做什么?”难道是李德派他来监视李凡忧的,白若沉得怀疑。

“恰巧经过。”他是恰巧经过听到喊叫声才过来看的,没有想到是他被猎人放在夹子夹住了,血沾红他的袜子,肯定很痛。

“哦,那就劳烦你帮我去听风楼叫个人赶辆车来接我!”白若沉伤到脚走不了路。

李凡琴看看周围,“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怕是不安全。”

白若沉可不想要他背,“怎么会安全,忘归林只有些食草的兔子没有什么野兽!”

“你的仇人很多。”他得罪的人千千万万,要是被哪个仇人遇见了岂不是会要他的命。

白若沉接了他的话,“多得数不胜数,你也知道像我这种成功人士总是容易遭到那些贱人的羡慕嫉妒恨!”

“我可不要你背!”白若沉真的不想被他背回去,太难看了,他堂堂听风楼楼主怎么可以像一个小娘们依附在一个男人背上呢,这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他的威名。

他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不是很疼,李凡琴笑了,“我也没想背你!”他不是不想是不能,人言可畏,对他们来说不好!

李凡琴吹口哨,一匹黑色的马从远处如疾风一般飞奔而来,停在他们跟前,李凡琴抱起他飞上马背,白若沉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还是心有余悸的,这家伙上马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害他没有心理准备。

马走得很慢,白若沉稍微离他有些距离,男男授受不亲,要是被别人误会了可不好,他不介意,李凡琴这个丞相府的大公子可是会介意的。老马穿过竹林,毒辣的阳光立马在他们身上烧,白若沉怕晒赶忙撑开伞,顺便也帮李凡琴挡阳光,李凡琴接过他手中伞帮他遮阳。

“你都二十四了怎么还不成亲啊?”你都是老男人一个怎么还不找女人,害得李凡忧那厮也不敢成亲,虽然嘴里抱怨李凡琴耽误了李凡忧,但是这时候李凡忧还配不上洛夏,要等李凡忧成为人上人之后才能娶洛夏。

“你也不二十三了吗?”李凡琴也好奇他为何没有成亲,他和胭脂阁那个女人可亲密了,他不会真的要娶一个女支女吧。

“我啊,哎呦,怎么说呢,成家了责任就大了!”

“你怕担不起责任?”李凡琴可不相信他堂堂听风楼的主子会养不起家。

“是啊,成家了就要负起全部的责任,说真的我真怕!”

“怕什么?”能做他妻子的女人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特别是对女子。李凡琴黯然神伤,他终究是男人终究会娶妻生子。

“怕辜负别人。”白若沉这一生只等他不会再去招惹别的红尘,说好了等他一辈子这辈子就会一直等着,即使最终他还是没有来。

“是吗?”李凡琴强迫自己不再妄想,如果人真的有来世就好了,来世他是一个女子,自己定会是她丈夫,他只能等来世。

“是啊,你呢?”白若沉翻了翻白眼,你老爹可不是什么痴情的种,你身为他儿子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起码在感情方面不是,妻子刚有孕就去找了别的女人,啧啧,真是的!怪不得文仙茹那么恨柳念惜母子,文仙茹不该恨柳念惜的应该恨李德那个老男人。

“我我没有心仪的女子。”但是有心仪的男子,那便是你!我这辈子都不敢对你说,不能害你。

“哎,风花雪月一夜就过来,男女之情长不了几年,你啊,得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女子!”这样才能巩固李家势力,哎,真的不想害你,可是谁叫你没有那个魅力不能让洛夏看上呢?真心的,比起李凡忧,白若沉更加中意李凡琴这个妹夫。

“一夜便过。”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过了一夜又一夜还是没有过去,梦中仿佛又看到你牵着马冲我微微一笑。

“是啊,男人不要贪恋儿女情长,要以大事为重,有钱有势才是一切。”白若沉不吝啬把自己多年的经验和李凡琴分享,“你命好出生在一个条件这么好的家庭更应该好好利用优势。御林军统领,你就甘愿一直在这个位置待着?”只要把李家这一潭水搅浑了他才能从中谋利,狡兔一日不死走狗就有存在的必要,但他听风楼想要依附的可不是丞相府。

“怪不得天下人都说你是一棵墙头草见风摇摆。”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人总是见不得别人好爱嚼舌根头!”白若沉从不在意,他们骂得越厉害越是证明他越是成功。

“这么说你没有不择手段咯!”难得有机会李凡琴便和他开玩笑。

“哼,要耍手段也得有那个能力。”白若沉满眼的讽刺,能耍的手段干嘛不耍,上辈子他没有能力也不屑耍手段所以才落得那个下场,血脏了他的手但是没脏他的心,这辈子反过来了,血脏了他的心却不再能弄脏他的手。

“有朝一日也许你会发现你现在遵守的规则不过是一场笑话,但是强者可以制定规则,正如权倾朝野的丞相你父亲一样。”夏的江山分成了三份,一份在丞相的手里,一份由楚辞拿捏,唐氏的江山就只剩三分之一,“而弱者只能负责遵守规则,希望你我都不只是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李凡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竟会如此极端,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李凡琴一直相信,他背后仿佛长了眼睛看出看出李凡琴心中所想,转头拍了拍李凡琴的肩膀语重心长说了一句,“你还年轻。”

“你好像比我小一岁。”

“但是我走过的路很长,听我的没错,多长几个心眼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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