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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沧海山庄

沧海君,又是一个熟悉中带着点陌生的名字,郭嘉隐约记得,前世历史上的张良博浪沙铁锥刺秦,就是得了这位沧海君的帮助,而来到这个世界后,沧海君的名字,郭嘉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田简子刚刚定居马服君宅邸照顾郭嘉时,郭嘉还太小,无法学习过于高深的学问,于是就每日跟着墨家的后辈弟子们锻炼身体,其中有一次,郭嘉看到一位年轻弟子都能轻易制伏一只发狂的野猪,不由得问道:“师父,咱们墨门上下人人习武,论武力是否乃天下学派之最?”

田简子本想教育一下郭嘉,学武不过是为了强身,乃至行侠仗义,绝对不可有此争胜之心,但是转念一想,此时的郭嘉不过还是个小儿,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无什么过错,何况当初自己也正是以武艺才让郭嘉起了膜拜之心,收入门墙,于是就耐心解答起来:

“诸子百家,人人都以为兵家的武力最盛,其实不然,兵家学说多以兵法军阵之术为多,虽然有不少绝世悍将,但是那只是个别人,多数之人武力只算是平凡,比如被尊位兵家大贤的孙武,其武艺不过中上,称不得高手。

而儒家的人学习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相比于兵家,儒家的人在武艺上其实还要强出一筹。射、御二艺乃是根基,儒门之人自幼习之,那些大儒们,腰间的佩剑可不是装饰,乃是实实在在的杀人器。

岂不知,当年孔子在鲁国堕三都时,凭借的可不只是大义名分,这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与儒家一样,咱们墨家以兼爱非攻之心为本,我们也是自幼习武,且与儒家君子藏器的理念不同,我们的剑,时时出鞘,见不平处铲不平,因此,墨家在实战之力上,可略胜儒家一筹。

但是有两个门派的人,情况特殊一些,其一名为鬼谷学派,每代出两人为行走(学派代表),练攻、守两剑之一,攻则无物不破,守则坚不可摧,虽只有两名门人弟子出世,但是任何门派都不敢小觑;

另一个,就是沧海山庄,传闻山庄立于东海孤岛之上,每代庄主皆称为沧海君。沧海君须习得天下所有兵刃战法,取当世名宿之首级为信,才能继位,其门人手段阴狠,个个都是刺杀高手,论武力之高,沧海山庄才是最让人心惊胆战的。

所以啊,墨家的武力,在诸子百家里,不过勉强前三而已。”

郭嘉记得,在田简子的描述中,这位沧海君从自己原本记忆里忧国忧民帮助张良刺秦的贤能之人,成了一个躲在法外之地的刺客组织头领,而今天,这几个刺客再次提起这个人,让郭嘉感觉到一丝不妙。

“沧海君为何让尔等来刺杀我?”

三名刺客面面相觑,郭嘉见这些人有些犹豫,右手一挥,任涂见状立马把其中一名刺客像刚刚死掉这位一样绑起来,巧合的是,原本放晴的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

正好有一片雪花落在了郭嘉抬起的手心里,三名刺客看到,还以为郭嘉施展了什么法术召唤来了这雪花,对郭嘉越发恐惧。

“不要!我说!我说!沧海君收了赵国某位贵人的钱,做了一笔生意,才派我等前来杀了你!”

郭嘉将这一滴化为冰水的雪点在这名刺客眉心,笑道:“你没有说实话,对吗?”赵国刚刚失去了平原君赵胜和蔺相如这样的镇国柱石,李牧和廉颇还在争权,现在有时间来千里之外管我的死活?

刺客大惊,“我没有骗您!我说的是实话!”

郭嘉叹了口气,示意任涂蒙上他的眼睛,笑话,虽然你的恐惧是真的,但是你在说这番话前,眼珠子乱转了几次,这是最简单的下意识行为,表明你在说谎,至少是七分假三分真的鬼话,我虽然没有修过心理学,但是看懂这点小细节很难吗?

就在郭嘉准备再次试试这暗示杀人之法还会不会灵验时,一股恶臭传来,这心性坚韧的刺客居然失禁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求你不要用这邪术,不,是神术,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你说,我听,如果还是假话,我不介意让你先活着,让你在意的人死去,这场雪,会带着我的诅咒,飘荡到人间的每个角落,我不认为你在乎的那些人躲得开。”

“是!我说实话!不是赵国人找的主君,是咸阳宫的人!是一个女婢,赵国口音,许下千金要你的命,然后还愿意与主君分享造纸术!”

话刚说到一半,郭嘉就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付自己了,一直觉得,那位青史留名的赵姬回到秦国后安分得有些过了,没想到,这位倒是好气魄,一掷千金,只为取自己的首级,只是不知道她凭什么认为,杀了自己居然就能得到造纸术?

“赵姬回宫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大的动作,据嬴政的估计,赵姬带回大秦的钱财不过三百金,她哪来的千金给沧海君?而且这个躲在深宫的女人是怎么派出侍女找到东海孤岛上的沧海山庄的?”

想到这里,郭嘉立马就明白了,这位赵姬与历史走向一样,和自己的老东家吕不韦,勾结到一起了。

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初想要和自己结盟以应对吕不韦,但是发现没有控制自己的办法后,立马翻脸坑了自己,而她手上最后的底牌嬴政也与她离心离德,那么实际上留给她的路,确实不多了。

司马桓带着一脸的疲倦走了过来,“只有一什人马是外来的,曾是大将军镳公麾下,其余两什人马,都是司马家自己的人,只是被人收买,出面的人叫叔孙止,陇西守将李通的短兵,还有一个特殊的人,在下带来给公子亲自过目。”

说着,将身后的一个人摔在郭嘉面前,郭嘉皱眉一看,这人虽然肤色与常人无异,但是头发却是大秦人中绝对没有自然卷。

“匈奴人?”

司马桓摇摇头,神色有些难看:“义渠人。”

郭嘉的脸色比司马桓还要难看,义渠人早就在几十年前被灭了,残存的义渠人已经融到大秦之中,没有义渠这个民族了,但是有一种人还在以义渠人自称,那就是陇西左近的马贼。

说起来这郿县和相邻的雍地,大体上在外人眼里也是陇西的一部分,只不过更加靠近咸阳一些,显得没有陇西那么荒芜,但是去往陇西任何一处,都是十分方便的。

郭嘉有些发愁了,丞相吕不韦,王后赵姬,大将军镳公,边关守将李通还有马贼,一个晚上蹦出来这么多的敌人,郭嘉也泛起一阵无力感,还有最擅刺杀之术的沧海君也搅合进来,自己这郿县的差使,着实有些麻烦啊。

熊巨捂着胸口走了过来,刚刚虽然没有被箭矢射穿,但是箭头撞击在身上的感觉也是十分痛苦的,“公子可是感觉有些举步维艰?”

郭嘉摆摆手,让人将这些刺客还有叛军全部收押,无力地坐在院子里,任凭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公子可知,巨当初经商之时,处境比起公子也好不了多少。熊氏乃是大楚贵族,我虽是庶出,但到底是贵人之子,听闻我要经商,家父当时差点气得要宰了我,兄长也是怒不可遏,觉得我太过幼稚,有辱家族门风。

家族发出命令,任何人不得给我货物,任何人不得与我交易,但即使是如此,当时才不过比公子大两岁的我也没有放弃。

你不让我做生意?那我偏要做,我化名入春申君门下为门客,一点点接触春申君的来往生意,从跑腿的小厮做起,然后在几次生意中展示了自己的才能,最终直接接手所有的生意。

直到这时,我才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一切已成定局,家父和兄长也只好认下此事。在下更是乘机与身为大秦治粟内史的伯父谈好条件,得到了贩卖军粮的资格,成为商人中的执牛耳者。

今日公子欲要做的事情,比我这个贵族子弟做商贾要难出百倍不止,那么有些阻力,有些危险又怎么了?商贾都有冻死野外的危险,公子欲要改天换地,难道没有随时死亡的觉悟?”

“我有这个觉悟,只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啊。本以为能有时间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可是,时不我待啊。”

秦王子楚寿命不会很长,这一点郭嘉可以肯定,一旦嬴政继位,吕不韦可以说是彻底没有了任何掣肘,自己到时候受到的打击,会比现在惨烈无数倍。

“公子,既然没有时间温情脉脉,那你为何还这般束手束脚?你不会以为,一个十二岁都不到的校尉,在大秦只是个小人物吧?”

郭嘉缓缓转过头,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熊巨指着周围的人说道:“公子,这些人虽然年轻,但是才能如何你心知肚明,有他们在,你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义渠人怎么了,几十年前就被打的族灭了,校尉手下的人再灭他们一次,很难吗?沧海君的刺客虽然不俗,但是在大军中,他们可曾有一丝反手之力?

黔首百姓或许畏惧沧海君如虎,但是你看那些贵人,有谁将这个什么沧海山庄放在眼里?沧海君的根基在东海,到了秦国,除了像现在这样束手就缚,还有别的可能吗?

公子造福百姓利在千秋,那些恨您恨到牙痒痒的人,敢正大光明地对付您吗?还不是只能花大价钱请来些宵小之辈来行刺客事?如此,您只要身在郿县,大军环伺,又有何危难?”

郭嘉轻轻扫开身上的雪花,点点头,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年代,名声不止能当饭吃,还能保命,这也是吕不韦虽然对造纸术早已觊觎不已,但是却没有任何逾矩行为的原因,他承当不起迫害自己的名声。

“巨,刚刚在屋子里说的话,我都会记得。”郭嘉招来任涂,问道:“这些刺客斩杀的话,要什么程序?”

“校尉主管郿县军政民生一切事务,按理来说,可以直接斩杀这些人,但是如按照礼法,必须要与县衙之人一起判定罪责,才能行刑。”

“如果定罪,这些人都是什么罪责?”

“斩刑。”

“那好,明日在县衙,审判这些人的罪责。”郭嘉指着司马桓军中出来的那些叛军说道,又指着三名幸存的刺客:“沧海君刺客四人,行刺不成,自尽身亡了。”说完,扶着熊巨返回屋子里。

任涂知道,审判那些叛军,无非是些军中纠葛,对于郿县人来说司空见惯,但是审判这三位刺客,牵扯到的就太多了,郭嘉要稳定郿县,就不能将自己得罪宫内那位的事情暴露给郿县这些首鼠两端的人。

就在任涂打算处决这三人时,郭嘉忽然在门里又说了一句:“把尸体吊起来,挂在府门前,让负责巡视的兄弟们看看,传说中连一只耗子都躲不过的巡查,漏了这么四个大活人,问问他们,是不是忙着抓耗子忘了还要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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