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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

那是怎么样的,竟然她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不敢相信,连转身都如此艰难:“君……靖王”

谁知君展上来就握住她的双肩,横眉拧紧,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额上,不停地唤着:“对不起,对不起。”

新月不知怎的,竟也控制不了眼眶泛红,只是轻轻拂手,竟也挣开他的禁锢:“这算什么?为何你要来见我?”

“我很想念你,却不能去见你。”

“那你如今跟我说这些有何用?”

“我一直不知道,你竟也是在意的。”

“呵”新月冷笑一声,含泪的眼眸却欲发凄美,“我不在意?等了那般久,你竟然还是不懂我?可即便如此,你为何能如此轻易放下我?我不懂,是什么让你连一句话也不肯告诉我?”

“她回来了,带回了思郢,我等她那么久,应该很是欢喜才是,可是并没有,相反我很怕,很怕会失去你,不敢见你。可是,你知道了,我终究是失去你。”

“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君展一听痛苦地闭上双眼,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我如何能不在乎?如今连见你一面都那样的难。月儿,我快要疯了,我爱你,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纵使子惜回来,我也只剩愧疚了,你快要把我逼疯了。”

“那又能怎样呢?你可以放下他们吗?”

君展眼尾泛红,疲态尽露,“我不能,他们是我的责任。”

新月无奈一笑,淡漠地转身,她不过是要试一试而已。“那便罢了,你走吧。”

新月依旧不肯回头,她知道他有自己的责任和抱负,她不能拖累他。

“我知道一切于事无补,只是爱你之前,我已经有她了。”

君展站了很久,依然不见她回头,心里颓唐愧恨,却也不得不转身。

他不知道,他走出那三步时,那女子亦回头了,伸出手堪堪碰到他蓝色的衣袂,一开始便是错过,何必一定要坚持呢?新月敛下双睫,甚是心伤。

他们都不知道于林上山坡之处,两人立于上方,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皆是有另一番滋味。

“靖王妃以为新月之于靖王究竟是何地位?”

君凌双眸冷清,丝毫不介意此时所说的挑拨之意。子惜甚是恼怒,咬唇道:“圣上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堵心?”

“朕是让你明白若不能稳住靖王,你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圣上全力助我留在靖王身旁,就是为了分开这二人?靖王府与祁府联姻竟让圣上忌惮至厮?”

“朕所思的不劳王妃费心了。”君凌最后看了下方新月一眼,拂袖转身,一气呵成。“今后若让朕再见此二人纠缠不清,王妃就该带世子回北廷了。”

这一说,更是让子惜羞愧不已,原来君凌一直知道思郢的身世。

新月回时已是黄昏末了,晚霞已尽,染上昏黑。

营账里传来嚣闹的声音,战烟升起。新月甚是奇怪,拉着马跑过去。只见一群蝙蝠汹涌而至,像有预谋般直攻行宫,战士们挥舞刀剑,有蝙蝠被击下在地不停挣扎直至死亡。也有将士被蝙蝠攻击吸尽鲜血倒地身亡。而蝙蝠却是折了一波又一波地涌了上来,无穷无尽般。

新月来不及想这蝙蝠从何而来,只知道这些兵士对付不了这些着魔般的蝙蝠。祭出剑矢,一跃而起,不停击下蝙蝠。可是蝙蝠数量之多根本杀之不尽,而且她发现这些蝙蝠带有奇毒,咬到谁谁便会陷入昏厥,无力反抗,直至被咬死。

这时行宫也飞进无数蝙蝠,众人大喊着跑了出来。蝙蝠也并不放过他们,有两名权贵一个不慎,也被咬死,各家也有人受伤。君凌有人护着,而且阳珂自是祭起灵力护他,倒也无碍,至于君展本来与子惜他们在一起,看着新月被攻击,立刻上前与她并肩作战。

很快这波蝙蝠被斩杀不少,这时新月看见有蝙蝠朝子惜他们飞去,虽是有侍卫护着,但面对这般阴邪之物,侍卫如何管得过来,眼看就要咬到思郢时,新月不曾犹疑,飞身挡在思郢面前,持剑挡住蝙蝠时,被其中一只咬伤手,当时就有些昏意。

君凌一看,持剑而来,心护住她摔下的身子。此时又一波蝙蝠齐齐而来,新月知道,若她撑不住,这些人便也无望了。

当下以灵力催动神剑,虚弱的身体强行施法,以剑插入大地,生出一道保护罩,把后面飞来的蝙蝠挡在行宫外。战士很快将罩内的蝙蝠斩除,罩外的蝙蝠不停攻击着防护罩,却不得入内。君展忧心忡忡,奔到新月身旁,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月儿,你何处不适。太医,宣太医。”

“没用的”新月感受着蝙蝠对防护罩的袭击,针砭刀刺般痛苦。

像是明白了一切般,君凌咬牙道:“你立即撤掉这些,朕和士兵不需要你的保护。”

“父亲奔赴战场,一心为国。我身为他的女儿,必定要守护安政。”新月坚持如故,并不肯听他命令,然后想起什么事般:“国师,圣上可让国师来见我,我自有办法。”

未响,国师奉命在殿内等待,新月本于殿内休息,好转了几分,强撑着起身,君凌陪着,却让君展退下。他掀开帷帘,新月虽是带伤,却无比冷毅,苍白着脸到了国师面前。前任国师逝去五年,据说是千年蛇仙,只是这上任的徒弟就平凡了些,就连上次幻妖之事也拎不清。

当他见到新月那刻时,也是呆住了,如此清贵冷艳之身,连着病容也如此傲霜,却与师父挂于密室的女子画像如出一辙。

“你便是国师?”

“正是”

“你可知罪”

国师不敢怠慢,直接跪下:“在下学艺不精,致死国中妖邪作崇,万死难赎。”

“知道万死便好,如今我只要你做一事,你既有法术傍身,蝙蝠应是奈你不何,你去祁府报个信,将事情说清,三个时辰内带连城过来救驾。”

“是。”

“若你迟来,直接自尽吧。”

“是”国师说不清,为何就要听这稚女所言,但他明白这是所有人的活路了。

待到国师离开,新月倒了下去,“阿月”君凌猝不及防,径直抱住她,眸中尽是担忧,手上青筋迸裂,此时他才知道新月对于他而言何其重要。

“圣上,靖王妃求见,说有办法救祁姐。”

“快宣。”君凌虽是不信,此时也只能放手一博了。

子惜进来时,便看见新月躺在龙床上,君凌一脸担忧,手上紧握着新月的柔荑,也不抬头极冷清地对子惜说道:“你说有办法救她,可有把握?”

“此类蝙蝠便是从北廷而来,我有解药。”

“北廷来的?为何?”

静默一会,子惜知道她也别想瞒过君凌:“是北廷丞相忌惮我和封庭同盟,惧怕我们得到安政的助力,也忌惮思郢身上的血统,他要让封皇室后继无人。”

君凌深深地看一眼新月,不舍地放手起身,伸手让子惜拿来:“药”

子惜暗笑,若不是新月此时死了她们都活不了,她何必费心救她。从袖中掏出药瓶被他夺过。君凌也不去看,只对着外面喊了声:“验”

一名太医急急赶来,俯身接下药瓶研究。

子惜看着淡漠如君凌,竟也费心至厮,不禁问道:“都道祁府新月容色无双,倾国倾城,居然连圣上都动心了?”

君凌冷睨她一眼,颇为不屑,也不与她费话。

太医验过药中无毒,便呈了上去:“回圣上,此药无问题。”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寒冷如入骨之蛆侵蚀着新月身上每一寸地方,她陷入痛苦与梦境交替中,却是那人一如既往的面容。

“阿展”当看到他死去,她从梦中惊醒,冷汗直冒,心中惶恐未尽。

再见光明的那一刻,见到的却是君凌,想来他陪自己很久了,见到自己醒来却没有想象的惊喜,俊毅的五官只有淡漠,新月甚至还捕捉到一丝怒意。

“你醒了”君凌扶着她起身。

“我竟然活着?连城呢?”

“她已经来过了,驱走了蝙蝠,她性子闹,朕不想旁人打扰你休息。”

“圣上有心了”新月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灵机一动,从袖中探出一条红线。“此物还劳请圣上交于皇贵妃,她见到此物便会明白。”她离开是注定的事情,但祀月之后阳珂若是找不到路回南禺涅槃,怕是活不了了。

“你为何不亲手交给她?”“我要离开了,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了吧。”

“你说什么?”君凌信手抓住她的手肘,不顾她刚刚才醒转,狠厉地质问道:“你要离开?”

“我这条命本就是逆天夺命多出来的,时候到了便会离开。于你,于靖王都只会是累赘。”新月垂下眼帘,蝶翼般的眼睫沾上湿意,本该惹人怜惜,可她却清冷至极,不断敲击着君凌的信念,“以往我不懂,若能得一心人,何惧时日不长,我甚至觉得我爱一人,便是他身旁有他人也能忍受。可是我错了,到子惜回来时,我才知道,我并没有想象的大方。得不到,便要割舍,不然伤己伤人。何况世间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圣上要守护安政,新月也要助他人渡劫。如今看来,已是时候离开。”

“说什么命理?说什么责任?朕便要你留在朕身旁”君凌惶恐着她这番说辞,仿佛下一秒她便随风而去,他执起她素手,按在他胸口处:“你看看我,你仔细地看看我,我不能失去你,若他伤了你,由我治好你可好?为何非要离开一去不返?莫非何处需要你献出性命?”

“圣上”新月心虚地收回手,依故冷淡:“不必再说了,你我一开始便已错过,抿心自问,你接近我难道没有我父亲的缘故吗?”

“可我也爱你啊!”君凌并不否认,却也不能放手,“朕保证明日你便会收到入宫的圣旨。”

“若圣上如此做了,新月只能以性命相抗。”

“你!你竟决绝至厮?”君凌见她不为所动,愈发疯狂起来,“你不是对林世子说过喜欢权倾天下之人吗?难道又是你唬弄人心的说辞??”

“圣上竟会当真?若我喜欢,便是低贱如乞丐也会相随,若非我所爱,纵是高贵如天子也不入眼。”

“呵,你非要对喜欢你的人如此狠绝吗?”

“我得不到所爱,为何要他人欢喜?新月并非良善之人,圣上错爱了。”

“朕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新月别过头,闭上双眼不去看他,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器物摔落的声音,声厮力竭地控诉着她的残忍。待到一切静下,传来用力的关门声,她才缓缓回头,满室凌乱。自重逢以来,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当断则断吧,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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